冷飞天为之大怒。
宫耕毫不示弱盯着对方,说道:“不管你是谁,你在京城没有执法权。”
冷飞天一听,这才收敛了爪牙。
田飞云冷冷的说道:“冷将军没有,本将可是有,你最好就是当场认罪,免受皮肉之苦,到了此时,就是郑国泰也都保你不住,你犯的是国法,你们居然劫朝廷钦犯,火烧总兵府,犯下的是逆天大罪,看有谁能够护你。”
宫耕冷冷的说道:“田大人说的好笑,全锦衣卫都知道你对卑职不爽,想整卑职,但也不至于随便把一个罪名就套到卑职的身,然后问罪吧?”
田飞云看见对方到了此时,还在抵赖,还想拉自己下水,这就令他十分愤怒了,他说道:“就让你死的明白。”
说着又让冷飞天拿出来了一大把的纸张,都是指正他的证词,有王保的,也有蓟镇地方官员的,还有一些官兵的。
但是宫耕连看都不看就扔出了一边,说道:“以你们的手段,随随便便弄这些东西出来,又有什么难的?”
看见对方抵死不认,田飞云道:“事实就在眼前,你还不认?也罢?三木之下,必有口供,且看是你的口硬,还是本官的刑具硬。”
田飞云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便要拿宫耕动刑。
宫耕知道此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也都没有必要跪了下来,他站了起来说道:“且问大人一句,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锦衣卫百户官,本官乃是官身,是可以随便用刑的吗?”
按照他们锦衣卫内部的规定,他们这些有官身的人,是不可以随便用刑的,这是关乎到官员的体面,大家都在遵守,因为谁都指不准,会不会被人随意的拿去严刑拷打,所以就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要用刑,也必须除去官袍,削去官身。
田飞云虽然是锦衣卫,也是高官一个,但是也没有到就一句话就把宫耕这一位锦衣卫百户就地免职的地步。
如果他不免了对方,直接就用刑,这也是触犯了众怒。
要知道这些官员们,高高在,一直都是营造着一种气势,那就是刑不士大夫,这政策延续的就是,刑不当官的和读书人,这是他们的体面,也是他们的特权。
也是区分他们跟平民老百姓的一个标准和分水岭,这就是有权有势,就是不能随便的打,而平民老百姓则不一样。
田飞云也想到了这一招,他道:“还在嘴硬是不是?你作为嫌疑人,本官现在正式的拘留你,现在本官马传令南镇抚司,革去功名,削去官职,就可以对你用刑了。”他还舔了舔嘴唇,说道:“本官迫不及待的想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宫耕听说对方有了这一招,他是暗自吃惊,如果对方真的这一招,他身的这张皮,估计是保不住,这就会令他饱受折磨了。
宫耕可是知道,这些刑具的惊人,会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都支撑不住,只会跪地求饶,说你强奸一头猪,你都会马的承认,只求快点死。
这都令宫耕陷入了困境之中,他是想认罪,还是杀出重围?
要知道北镇抚司里面,机关重重,高手如云,他就算想去杀出去,也都不容易,如果他杀出去的话,就相当于认了他的罪名,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他除了做一个逃犯以外,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不逃的话,由对方肆意的残害,被对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那又如何?
正当宫耕非常彷徨的时候,田飞云叫来了南镇抚使田安,他对田安说明了这些情况,要求田安削去宫耕身的官衔。
田安就是锦衣卫南镇抚使,主管内务还有人事等方面的事情,是权力非常大的一个人物,跟北镇抚使齐名。
田飞云掌管着北镇抚司,田飞云是高他一级的,所以现在直接在命令田安,也有它的权威,因为以前的骆思恭,就有资格直接的任命田安做事。
但是田安他看了这些东西以后,却是不以为然,他说道:“对于内部官员的审问,一向是由南镇抚司来做,北司对外不对内,大人这是抢了咱们的差事,还要南镇抚司来干什么?”
想不到田安居然会硬扛着田飞云,这令田飞云他非常的不爽,他道:“你可是知道,本官是在命令你做事,不是在求你做事,证据在手,你居然不听命,莫非是在掩饰你的失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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