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飞云看见成功的拿住了宫耕,十分高兴,连忙命令手下的校尉,把宫耕押下了大牢,严刑拷问,现在他已经是势成骑虎,如果宫耕的口一开,就万事好说。
郑国泰被几个锦衣卫大汉扣着,令他愤怒之极,就像是被绑架的国王,他生气的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就等着爷参你一本,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滚蛋。”
田飞云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本来想做一桌酒席的,硬生生的做成了夹生饭,看见这里乱成了一团,令他十分的不爽,命令这些人,把郑国泰架出去的时候。
谁知道门卫大声的叫道:田公公到。”
听说东厂的田义来了,这些人都惊得呆了。
在名义,锦衣卫和东厂是平级的,但是实际,锦衣卫就得处处听命于东厂,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都得听从皇帝的命令。
而东厂的太监,凭着他身份的便利,可以随时的接近皇帝,在皇帝身边听命,而锦衣卫的人,不得入宫,压根就见不了皇帝。
别的不说,骆思恭已经掌管锦衣卫十几年了,见到皇帝的次数,还不如田义一天看见的多。
所有的权利,是来自于皇帝,谁跟皇帝亲近,谁的权利就大。
就说郑国泰,因为跟皇帝亲近,一个没有官职的人,都可以咆哮公堂,都可以责骂田飞云这一个从四品官员。
而这一位实权在握的太监来了,可是震摄了所有的人,他所到之处,这些锦衣卫的校尉们,纷纷的跪了下来,讨好地说道:“田公公万福!骆大人万福。”
田义是和骆思恭来的。
田义来得极快,在田飞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出去迎接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值房,看见这里乱成一团的样子,大皱眉头。
田义身边亦步亦趋的就是骆思恭,看到了这两位大佬来了,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纷纷的见礼,连宫耕也不例外。
只有郑国泰咋咋呼呼的说道:“老田!你来得更好,看你家里面的人,都乱成了什么样子,看好家里面的狗,不要让它乱咬人。”
郑国泰本来是十分尊敬田义的,但是自从田义联手皇帝,坑他一把以后,他见谁都不爽,见谁都咋咋呼呼的,就是对了田义这位大佬,都是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
田义也都没有生气,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简在帝心,又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心里面有气,也说的过去。
田义对骆思恭说道:“知道的,这里是北镇抚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呢?乱成如此,成何体统?”
田飞云冷汗直冒,连忙请罪说道:“下官失察。”
田义冷冷的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乱成这样子?”
田飞云作为现场最高官职的人,他就抢先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他是把这件事定义为,他在审讯蓟镇的逃犯,郑国泰等人则是来捣乱的,还搞到他的值房,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不成样子。
他还觉得十分的冤枉,所以还要向田义这位大佬告状。
因为这次他能够越级升职,其实就是这位大佬在皇帝面前说了话,既然他为田飞云说了话,田飞云自然就视他为恩主,自然就以为是田义的手下,凡事还会有这位老大为他负责任。
在田义听田飞云汇报的时候,骆思恭命人给田义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让他坐了下来,还有一位千户讨好的给他端台了一杯茶,这位爷坐下来,喝了茶以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也罢!咱家今天就给你们断一断这事。”
田义没有坐田飞云的位置,因为这里毕竟是锦衣卫,而他则是东厂的人,不便坐在主官位置,这也就让身为主官的田飞云,显得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为他自从跪下来行礼以后,田义就没有叫他站起来,他也不敢站起来。
田义突然冷冷的对田安道:“这南镇抚使是怎么当,居然让逃犯混进了锦衣卫之中,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要知道宫耕可是献出了炼盐术,有功于国,有功于朝廷,皇都说宫耕是一个好汉,怎么他就成了逃犯,你这是要置皇帝于何地?”
田义这一句话说了出来,可是把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了。
不是其他的话,而是田义说了,皇说宫耕是好汉,这还得了,人家的名字,都传到了皇帝那里,而且还获得了高度的评价,这是简在帝心,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田安本来是在看热闹的,谁知这件事烧到了自己身,还是之前的样子,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向田义道:”下官可以用头的乌纱担保,宫耕没有任何问题,经历司做事,只讲究规矩,只依规矩办事,在获得郑将军的举荐以后,经过深入调查,宫耕三代清白,没有任何的问题,特别是其从军十年,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才破格提拔任命他为锦衣卫百户,整个过程,都记录在了经历司的档案之,有据可依,有法可查,如果有任何问题,下官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田安他今天来这里,其实也就是负责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已,骆思恭可以命令他,那是因为骆思恭此人,真正的牛逼,也是有实力的人。
而田飞云他算一个什么屌?前几天官还比他小,只是抱了东厂的大腿,才飞黄腾达,还没坐热这个位置,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对于这种人,你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否则他就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所以他才一力扛着田飞云,主要也是树立自己的权威,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以后此人就不会老是向南镇抚司伸手了。
只是田义说出来的话,可是令其他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了,为什么这么样说呢?他们这些人还以为田义乃是田飞云的恩主,会护着田飞云。
谁知道他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而且还说是皇帝说的:宫耕是一个好汉。
既然皇都说了宫耕是一个好人,他就必须是一个好人,田安这里本身就有资料,所以说的是理直气壮。
田飞云在听田义和田安说了这一句话以后,那真是脸色苍白,有如死灰。
田义听了田安说这句话以后,道:“好,既然是如此,就说明皇还是圣明的,没有看错人。”他话锋一转,冷冷的盯着田飞云,他说道:“你今天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田飞云被对方有如冷电一般的目光盯着的时候,可是吓得不敢说话,他只好说道:“下官这也是听到的蓟镇冷将军的招呼,说他是蓟镇的逃犯,劫走了朝廷的钦犯,火烧总兵府,犯下弥天大罪,这才把他捉拿归案。”
田义听了以后,十分生气,他冷冷的说道:“本官举荐你担任指挥佥事,掌管着北镇抚司,这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能力十分出众的人,你成功的侦探出播州杨应龙造反,立下了军功,咱家对你欣赏,这才破格提拔,谁知道你居然做出了这样的烂事,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听到田义这样说,田飞云可是非常的惶恐,他说道:“下官惶恐。”
田义冷冷地说道:“咱家推荐你担任指挥佥事,掌管北镇抚司,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身的权利,为朝廷效力,为皇效力,你倒好,竞然用权力,以权谋私,私交边将,大逆不道。”
这三条罪名说了出来,这可是把田飞云都吓呆了,以权谋私、那是说得,但是如果说结交边将,大逆不道,这万万扯不来,他连忙就进行了解释,他说道:“下官只是随同蓟镇冷将军,追捕逃犯而已,只是一种跨部门的合作,谈何说结交边将,下官跟冷将军,也就是数面之缘而已,都是公事,绝对没有任何的私心。”
这几条罪名扣出来的时候,不单止把田飞云给吓坏了,同时也都把冷飞天给吓坏了。
这一条罪名传到了皇帝那里去,估计他这官,也就做到头了,不单止是他,他的顶头司王保也都讨不了好,连忙的进行了解释,认可了田飞云的说法。
田义冷冷的说道:“好!你们说你们没有私交,没有私下勾结,咱家且问你们,为何昨天你们在庆功宴的时候,冷飞天前来拜访,马就由大堂转进了包厢里面密谈,为何冷飞天会送你3000两银子?”
这一条罪名说出来,可是田飞云、冷飞天都给吓坏了,他们之间,确实是有私交,而且冷飞天送他银子,也是冲着私交贺他升官,并且让他办事。
他们认为这其实是没有问题的,公私兼顾,但是东厂的人居然以这种方式进行了解读,这可是跟他们两个都吓坏了。
一件事,你怎么做是一回事,别人怎么解读,也都成了另外一件事。
东厂老大为什么亲自来这里,开始他们还认为,是偶然间路过的,谁知道竟然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可是把他们两个当场吓得坐在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