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五品以的倌员必须每日早朝。
六品至九品的,每月朔望日必须早朝。
而方正这个长安令,属于京县,乃正五品。
按照唐朝的制度,京县衙门,应该有一个正五品的县令,两个从七品的县丞,两个从八品的主簿,六个从八品的县尉,以及两个从九品的录事,这就是一个县的基本倌员了。
不过长安县衙的县尉并未满编,现在只有四个,其余的两个被清洗掉了,还没补全。
最近时局动荡,又是玄武门之变,又是渭水之盟的,朝堂的倌员换了一批又一批。
而他的确切任命,又是在武德九年八月初九甲子日后,也就是李二登基大典之后的事情了。
是以……方正并未过朝,也未目睹过李二龙颜。
“陛下,臣前面刚说了,要亥时睡觉卯时起床,辰时四刻之前必须吃早饭。臣可不想为了去早朝,天天寅时就出门,而把身体给拖垮了。”
方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有系统在,老李也不可能拿掉他的县令帽子。
那还怕啥?
莽呗。
“你——”李二气的拂袖喝骂,“朽木不可雕也!”
别人都以能朝得见天颜为荣,这货倒好,居然不稀罕?
“哎,陛下要谨记自己的言行举止,金口玉言可不能说假话。臣可不是朽木,敢问朽木可造的出这曲辕犁来?”
“你!”
“陛下乃一国之君,当谨记自己的一言一行。陛下说错,当罚!”
李长歌瞪圆了眼睛,这流氓县令可以啊,居然敢罚她老爹?
杜如晦也是目瞪口呆,方县令颇具魏玄成之风啊。
李二也是气的直哆嗦,他在方正身,看到了魏玄成的模子。干!不愧都是叫‘症’的,就会发癔症!
他忽然觉得,不让方正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个魏玄成就够他头疼的了。
再来一个小‘魏玄成’,一老一少合起来怼他,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每天气都气炸了。
这么一想,倒也是件好事。
松了口气。
“这次朕错了,说吧,怎么罚?”
李长歌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家老爹,这么轻易就认输了,可不像是老爹的性子啊。
“罚陛下在宫门外,建立一个避风所。”
“啊?”李二愣住了。
“臣虽然没有过朝,但也不难想象得出那画面。我大唐倌员每日寅时就要起床,赶往宫门等候。如果是好天气倒也罢了,一旦碰风霜雨雪,中低级倌员只能硬挺。只有宰相们待遇高,允许到宫门外面的‘太仆寺车坊’避风雨。”
“因此生病的恐怕不在少数吧?”
“本来起的过早,不吃饭,身体就容易垮掉。再加风霜雨雪,倒下的估计不计其数。”
“陛下,您在宫中可是离得近。您可以卯时起床,也可以在朝前吃一点,可大臣们呢,要穿越大半个长安城。”
“所以,臣认为辰时朝最好。如果实在不能更改,起码建造一个避风所,让倌员们有遮风避雨雪的地方,不至于把身体熬垮了。”
杜如晦赶紧躬身行礼:“方县令大仁。”
“杜尚书客气了。”
李二又何曾没过早朝?
当即哼了一声。
“就如你所言,建造那个什么‘避风所’了。”
太仆寺车坊太小。
“不过这都是小事,这个曲辕犁可有图纸?”
“要什么图纸,这不有现成的工匠么?”方正指了指旁边弯腰的向耘。
“嗯,你叫……”
“回陛下,小民向耘,家中祖传三代都是匠人。”
“嗯,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工部做事吧,负责曲辕犁的一干事宜!”说着,李二看了杜如晦一眼,“朕打算让山宾去做工部侍郎吧!”
“臣替山宾谢过陛下。”杜如晦拜道。
杜楚客字山宾,杜如晦的弟弟。
方正笑了,好像更改了这货的轨迹啊,不知道还会不会被连累到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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