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先吃饭吧,我怕一会儿您吃不下去了。”
这话……?
李二脸色变了变:“你还是先说吧,否则,朕更加吃不下去了。”
“也好。”
方正擦了擦嘴。
“天地君亲师,陛下可知,臣哪一样不拜么?”
李二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难看了起来:“朕!”
“不错。”
这作死小能手,杜如晦叹息一声。
李长歌也很懵,这流氓县令挺猛啊,不过感觉更帅了呢。
敢跟老爹对着干,还能怼的老爹没脾气,厉害!
看着李二黑如墨的脸,笑了。
“陛下不要误会,我师父当时说的应该不是你。”
“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10年前吧,师父就一直叮嘱我‘拜天拜地拜父母,唯独君不拜’。直到临死前,他都是这么说的。这也是我不想朝的原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命难违陛下见谅。”
李二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无妨!”
不是说朕,那是说谁?
10年前?
那会还是大业十二年,隋炀帝杨广在位期间,那时已经民不聊生了,是说他?还是,……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刘黑闼之辈?
他师父临死前,朕还没登基呢,应该不是针对朕。
“其实……,陛下想要我拜你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着,方正瞥了‘襄城公主’李长歌一眼。
后者有些懵,你看本宫干吗?
李二也有点儿楞。
这话啥意思?
杜如晦却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咳嗽了起来。原来,‘岳父’……也是‘父’啊!
“大胆!”
李二也不是白痴,很快就意识到了,当即猛地站起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
“朕的公主也是你可惦记的?!”
李长歌愣住了,啊,公主,惦记?
再想到刚才的眼神,她脸红了。
拜天拜地拜父母,独君不拜!那父皇若是成了方县令的岳父,不就是‘父亲’了么,这样方县令就可以拜了。
而她,是父皇唯一适龄的女儿。
还有那灼热的眼神。
李长歌心慌了,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低着头,谁也不敢看。
看到自家女儿这表情,李二更郁闷,更想杀人了,如果杀的了的话?真尼玛离谱了,就见了两个时辰而已,这就看对眼了?
“那陛下您不想要玉米种子了?”
“你威胁朕!!”
“哎,陛下可别乱说话,这怎么是威胁呢?这是聘礼!只要陛下应允,不只是玉米种子,其他亩产相当的作物种子,我都可双手奉。搭配曲辕犁、筒车、翻车、风车,大唐将再无饥馑之年。”
“如此,粮仓丰盈,國力昌盛,陛下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即便将来遇大灾之年,粮仓亦可周转,大軍再无粮草担心之虞。”
“敢问陛下,还有谁的‘聘礼’能大过臣么?”
李二逐渐安静了下来。
确实。
用一个女儿,换的國力昌盛之法,他当然会换啦,而且也不是嫡女。
只不过这来的太过突然,而且还是当着襄城的面,说开的这话题,就算他有意如此也拉不下这脸面。
李长歌一张脸红成了桃花,她总感觉流氓县令在看她,都快成鸵鸟了。
杜如晦心中明了:“咳咳,方正啊,这事不急,你这‘礼’不对,你最起码也要……”
说着说着,他愣住了。
“杜兄,我一没父亲二没母亲,唯一的亲人师父也驾鹤西去了,没人给我说亲啊。若是找媒人,也不适用于皇宫啊,而且哪个媒婆敢到陛下面前说这个媒?”
看着完成鸵鸟的李长歌,方正笑了。
“我已经是孑然一身了,公主也到出嫁的年龄了,我若再不抓紧点儿,那可就晚了。”
“殿下,仓促之间,请原谅我的直白!”
“嗯……嗯……”
李长歌低着头,声如蚊呐,一双小jio踩在一起,小手拽着衣角各种的揉啊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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