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了。

这绝对是‘种痘’了。

她真不是穿越者？

方正决定试试她。

“好了，李姑娘，可以了。”

李婉青提了提衣襟，将肩膀遮盖了起来。

“笨猪！傻驴！傻娃？”

“啊？”

“壶啊呦？”

“啊？”

“纳艾斯兔幂特油。”

“啊？”

好吧，她没有任何心理反应，不是穿越者，读心术没有听到一丝回馈。

“方县令，你……”

李婉青有些懵哔，这人没毛病吧？

“哦，这是我从外族人那里学的语言，意思是‘你好’。”

你当我傻啊？

虽然不懂，但李婉青还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试探了。虽然不明白，长安令在试探她什么？

但看来，像是安全了？

“李姑娘那里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李婉青定了定神，回忆了起来。

“在很小的时候，乡子里爆发了天花，整个乡子都被封了起来。我父是川蜀一代的名医，他背着我跟小缨逃到了深林中。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只是在我肩膀割了一刀，然后涂一种黏黏的液体。”

方正了然，这是很原始的种痘之法啊。

“最后你们活了下来。”

“是。”

“那小缨也……”

“嗯。”

李婉青没有说，她父亲是先拿小缨做的实验，待到小缨安稳下来之后，才给她动的刀。小缨那时候年幼，已经不记得了，但她却牢牢的刻在了心底。

所以，走南闯北她都带着小缨，当她是亲妹妹一般。

“你父亲有告知你法子么？”

“没有！”

说到这，李婉青脸闪过一抹愤怒。

“当我好转后，我父兴高采烈的冲下了山，说是他找到了根治天花的法子，要报朝廷。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俩月后，朝廷解除了封锁，我与小缨偷摸下山，发现了……”

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方正了然，肯定是被当时的士兵杀了。

李婉青很明显是活在隋炀帝时期，那时候的动乱就不用说了。阻止天花蔓延，就只有一条途径，也是最黑暗的一条，当场射杀就地掩埋或者焚烧！

把村子封锁起来，任其自生自灭，这已经算是很人道的了。

“后来，我跟小缨为了找到父亲治愈天花的法子，屡次深入天花爆发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会再传染天花了。”

“只是可惜，我仍旧没能找到答案。”

“那种粘液……”

“那种粘液我应该是知道的。”方正说道。

“啊？”李婉青愣住了。

“李姑娘，得罪了。”

方正拱手一礼，也露出了肩膀。

“你干什么？”

被这突然解衣的动作吓了一跳，李婉青握紧长剑，白光一闪……抵在了方正喉前。

“你给我看肩膀，我也给你看肩膀，我这儿也有一个疤痕。”

“你也有？”李婉青愣了一下。

“嗯，美女，咱们可都是有痘的人。”

方正绕过了剑尖，把种痘的位置，对准了李婉青。

后者傻眼了。

“你！”

她也顾不男女之别了，当即收回长剑，快速的凑前，仔细查看了起来。

一样。

一模一样！

跟她和小缨的疤痕是一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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