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萧瑀府邸。
望着被抬回来的,烂醉如泥的‘好儿子’,萧瑀是越看越火冒三丈:“把这混账东西给我泼醒!”
哗啦——一盆冷水浇了去!
“嘶——”
“——哈!”
“冷,……嘶……冷……哈。”
睁眼醒来的萧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到自己一身的水,顿时怒了。
“哪个混蛋敢泼我,不知道我是谁么?!”
“哦?我这个混蛋,倒是很想知道,你是谁?”
一道充满威严而沙哑的浑厚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萧锐已经听了快20年了,闻之顿时面色大骇。
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回家了啊!
赶紧一股脑爬了起来。
“父……”
“别喊我,我没你这混账儿子!”
“我,……我做什么了我?”
“你还问你做什么了,自己看看!”
萧瑀怒火三丈,抓过自家好儿子写的诗,丢到了地。
“……”
萧锐迷茫的捡了起来,仔细一看,这才渐渐回忆了起来。
“我当是啥呢,不就一首诗么,您至于这么大的火?那方正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已,还是一介白身。”
浑然不在意。
他还不知道方正被降职六品,又升爵为蓝田县开國男爵的事情。
“五品官?你又是几品?”萧瑀瞪了一眼。
“呃……”
萧锐愣了一下,他是羽林朗将,也是正五品。
“他那个五品,怎么能跟我比。”
萧家可是后梁皇族,虽然是西魏控制下的傀儡政权,但他好歹也是后梁明帝之孙,前隋炀帝乃他姑父,血脉何其尊贵。
岂是这一介白身能比的了的!
“怎么不能?那方正被降为了正六品,却被授予了蓝田县开國男爵,你可懂其中之意?”
“啊?”
萧锐沙币了,降职升爵,这啥情况?
亘古未有之啊。
“只因为那方正不愿意早起朝,陛下这才降职一品,顺带着补偿了一爵。陛下如此爱护,你哪儿来的胆子说他是一介‘白身’?!”
“啥?”
这特么也行?他也不想早朝啊,能不能也降个职?
“你可知前往宣旨的是谁?”萧瑀也没等这蠢儿子回话,自顾自说了起来,“是唐俭那家伙,还有陛下身边的大监王德。”
“什么?!”
萧锐终于意识到问题了,降职一品,就算册封一个开國男爵,也不可能让莒国公唐俭去宣旨啊。
更不用说还有陛下身边的亲信大监王德了。
宣旨人也是有等级的,像是男爵,随便内侍省一个内谒者便可以了,怎么可能是王大监?!
顿时冷汗哗哗的。
这不对劲啊。
就算是抢了他的驸马,也不可能这两位去宣旨吧?!
“天花要来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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