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若风还是有些不大情愿。
“王爷,那兵书您可是得来不易,后续还得靠着它……”
楚同泽摆摆手,从书架中找到了那本蓝色封皮的《北齐要略》。
“今日楚矜来了,我若是不还给她这书,明日不知道整个珛都又要传些什么风言风语。便宜他们了。”
说罢,手指紧紧地捏着书,藏在了袖中,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郎若风见他表情变化,讪讪的闭上了嘴,没敢往上触霉头。
而花厅中,楚矜和谢荏染正在对面坐着饮茶。
宁王府因为素来节俭,下人也少。
只有几个老奴在帮着端茶送水,就连年轻些的婢女都不多见。
这也是宁王天下称颂的原因,食色性也,又有哪个王子能在功名利禄面前,谨守本心,不问女色呢?
谢荏染耳中都是安静,只能听到来往下人的脚步声,可是却如芒在背。
上辈子,她后来是见识过楚同泽养了多少死士的,那些人就像是影子一般,藏在这个空落落的王府中,各个角落。
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将她撕碎。将她对面坐着的楚矜撕碎。
楚矜饮了几口茶,眼珠子转了一圈,瞧着这里的环境,叹了口气。
“哎呀,谢小姐,你说我这侄子是不是自虐?一个王爷,每年那么多的俸禄,整个宅子弄得却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官宦之家,这是何苦呢。”
谢荏染轻笑一声。
“志不在此吧。”
楚矜凑过来,隔着一方小小的桌几,压低了声音。
“那么,谢小姐觉得我这个侄儿志在何处?”
谢荏染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退让了一些。
她对这个人并不反感,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如今也惧怕旁人莫名其妙的接触和接近。
“这个染染就不得而知了。”
楚矜仔细瞧了一眼她的面相,发现她右侧耳垂上长了一颗小小的黑痣。
衬托出耳朵更加的柔软。
和她刚毅的面容倒是有些不融合,却也平白增加了些许妩媚。
“谢小姐,本王也不好多和你说什么安慰之语,只是若是谢家有什么需要,一定告知本王。但凡本王能够碰到的地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他声音忽然正经起来,因为离得近,旁人倒是不曾听见,只有谢荏染听得真真的。
她猛地转过脸,看向楚矜,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精明。
“如果我说,想要进摄政王府,做王妃呢?”
楚矜莫名的被将了一军般,整个人都木木的。
“什么?做本王的王妃?”
谢荏染听见远处脚步声响起,知道楚同泽已经回来了,却也不避讳,笑着点点头。
“是呢,我们谢家如今风雨飘摇。今日出门,母亲身子不好,和染染说了这件事情,只希望染染能够早日的找到依靠,也让她和几个幼妹能有个依仗。染染左思右想,嫁到哪家都不如天子之家来的好。不知道摄政王可看得染染一个武将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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