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东方沫与戏志才两人,带领兵卒,将几十车的书卷,送到蔡邕府。
本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失物如今复得,蔡邕自然高兴,让仆人准备茶点招待戏志才,还有小将军东方沫。
蔡邕问起如何将这些书找回来,戏志才便将刘旭让他替蔡邕找书的事,说了个清楚,当然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戏志才是没有说的。
说话的时候,戏志才认真的观察这蔡邕的面部表情,他看的出来,在他提到刘旭的时候,蔡邕有明显的不悦,显然,蔡邕是不喜欢刘旭。但因为书送回来了,他也不好直接发作。
戏志才和蔡邕闲话之余,还说了说最近刘旭治理幽州的一些政绩,可以说是好好的夸了一下刘旭,蔡邕是勉强在听,而东方沫却听了个一脸懵逼。
话说的差不多了,戏志才带着东方沫离开。
出门马,东方沫很是不解的问戏志才,道:“适才将军只让我等过来送书,并没有让我们做别的,先生为何要多说那些话。”
戏志才听了东方沫的话,哈哈一笑,道:“小将军习惯了令行禁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听面的。这很好。”
听戏志才根本没回答自己的话,东方沫想要刨根问底。戏志才有些无奈,道:“将军有心结交蔡邕蔡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他用意如何。但送书这种小事,没必要你我一起过来吧。若果如小将军所言,只是送书,那又何必让我过来?将军让我过来,便是让我发挥喉舌,潜移默化。”
“这……”东方沫更懵逼了。
戏志才见状,哈哈大笑,道:“小将军还是把心思都放在征战之吧,劳心的事,还是我来吧。”
戏志才和东方沫离开以后,蔡邕就亲自检查哪些书卷,发现一册不少,方才安心下来。他忽然发现,在车,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木箱。
“这是哪里来的?”蔡邕问身边的仆人。
“刚才那位将军带来的,说是刺史大人送给老爷的礼物。”仆人认真的答道。
“刘旭?”蔡邕心中一怔,而后一抬手,道:“给他送回去!”
“老爷……这……”仆人都觉得为难,心说老爷也太不开面了,都被贬为庶人了,人家一个侯爷送你东西,你还不给面子。
“我的话也不听了么?”蔡邕说道。
那仆人无奈,只好叫过来两个人抬箱子,可是来的两个人一用力,却差一点把箱子给扔出去。
“老爷,箱子好像是空的。”仆人这样禀告。蔡邕眉头一皱,来到箱子边,将箱子亲手打开。就见箱子里面,并不是空的,而是放了十几卷纸。
晶莹洁白的纸,是蔡邕第一次看到,他缓缓拿起其中的一张观看,心中已生喜欢之意。碰巧的是,他拿起来的那张,面正好有字,他仔细一读,面的内容,正是刘旭写的。
刘旭写的只是一份古琴曲谱,除此之外,没有之言片语。蔡邕只是看了一遍,心头就为之一震。
蔡邕精通音律,但这个曲子他从未听过,他是乐律大家,只是看一遍,就可以知道大概的乐律是怎样的。他脑补了一下,就知此曲不俗。
而蔡邕看过曲谱之后,又将下面的纸也看了一下,下面的那些纸面,写的是一本书。书的内容正是这次蔡邕丢失的书籍之中的一本,是原文照抄。正是刘旭让戏志才抄写的。
对于蔡邕而言,看惯了竹简书,写在这样干净洁白的纸的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然觉得新鲜无比,看着手中那几卷风一吹就能刮飞的纸,再看看远处写着同样内容的那一车的书,蔡邕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老……老爷?”一旁的仆人,看蔡邕看的入神,有些迟疑,他所迟疑的事,蔡邕刚才不还说要送回去的么,怎么现在改注意了么。
蔡邕也回过神来,想起来这东西是刘旭送给自己的。他将纸卷放回箱子,摆了摆手,示意仆人送回去。
这些东西,虽不是金银,可是蔡邕是真的喜欢,可是再喜欢的东西,是他不喜欢的人送来的,他也不会收。
刘旭收到蔡邕让人送回来的东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问仆人蔡邕是否看过这些东西,得到肯定过的答复以后,刘旭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其实早就知道,蔡邕是不会收的,他的目的其实只是让蔡邕看到新的纸,还有纸的曲谱。
而正如刘旭所料,蔡邕虽然退还了礼物,但是还是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这幽州什么地方,可以寻找到这样白皙的纸张。而同时刘旭写在纸的那个曲谱,在蔡邕的脑中徘徊,久久不去。蔡邕可以确认,这曲子是一首新曲,只是究竟是何人所作,却是实在想象不出。
“若能见一见创这曲子的人,虽死无憾了。”蔡邕心中如此想,找来瑶琴,忍不住弹奏了起来,对他而言,曲谱是过目不忘,看一遍,就已经全部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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