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凰粮草被窃案……
南宴想着这件事儿,看安郡王的目光,不免变了变。
前世,她也听过差不多的话。
只不过是从顾柔嘴里听到的。
当时她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就算太子参与其中,也同我没什么关系,跟我说得着吗?”
当时正逢司予白闹着退婚的事儿,传进她耳朵里。
后来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司予白又不是我什么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日夜里,乾元帝就下旨诏告了天下。
皇太子予白有负朕望,顶撞君父,公然谋逆,朕心痛于太子不孝不忠……今废黜其位,贬为庶民,禁于京郊皇庄,无令不得出。
诏书一下,她这里不知道收了多少张拜贴。
那些人自然不是赶着来安慰她的。
而是奚笑、嘲讽,甚至落井下石的,企图借着身份折辱她的。
说来也是可笑,她自被南族人找到,就极少出门。
这些人里,十个有八个多年不曾见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恩怨,都那么迫不及待的赶来看她笑话。
南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嘲,原本正滔滔不绝的安郡王,顿时哑了声音,差一点就咬到自己舌头。
“南,南姑娘……”他弱声道。
南宴收回思绪,轻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啊,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你提前打好的草稿?”
安郡王连忙低下头,态度更恭谨了一些。
“西凰与大靖相隔不远,现如今他们还不曾有什么动作,可传递消息不是什么难事,一旦他们知晓了这其中有利可图,遣派了使臣来访,恐大靖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
安郡王见南宴始终无动于衷,就从家国大义扯到儿女私情,又叭叭说了一大堆。
“……南姑娘就算不考虑大靖,难道也不考虑太子殿下了吗?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殿下贵为储君,岂能被西凰所辱。”
“没关系。”南宴轻轻扯了下嘴角:“很快,司予白就不是储君了,安郡王不必担心。”
安郡王:……
谁担心他了?
我叭叭这么多,是这个意思吗?
诶?他原本是什么意思来着?
安郡王脸色微僵,一时间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这,好像跟顾柔给他说的不太一样啊?
那,后面的话,还要说吗?
说了的话,似乎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啊。
他的踌躇挣扎落进南宴眼里,不免觉得奇怪。
怎么感觉安郡王也跟顾柔似的,总有些不合时宜的格格不入呢?
好像这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话本里的角色……
一旦脱离了角色对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了。
南宴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很快就挥去了脑海里,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太子有过,自有圣上责罚。”
南宴淡淡道:“郡王同我可说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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