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完全没想到,司予白堂堂太子之尊,会说出这般不要脸面的话来。
她嘴皮子都在发抖,说不上是气的,还是无言以对又想叭叭给噎住的。
好半天后才强挤出来一句:“女子养男宠,怎么能与男子纳妾相提并论?”
“有何不可相提并论的?”
司予白目光凌厉的扫了程氏一眼,很是讨厌这个不说话,就生怕被人当哑巴的女人。
反复往人伤口上撒盐,有意思吗?
程氏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敢发出声音来。
她很想说男人纳妾是为了开枝散叶……但她瞅着司予白那个要撕人的架势,还是识时务的,把话咽了回去。
鬼知道等下说了,又要被回怼反问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程氏看了眼司予白,目光随后缓缓停在南宴的身上。
心生感叹:这俩人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此时更加后悔来之前,没有多问柔儿一些细节了。
谁能想到南宴竟然如此胆大不要脸,以至于计划好好的事情,会横生枝节,出了这样的变故呢。
程氏第一次希望这世上能有后悔药卖的。
司予白见程氏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看来这位大婶是没什么疑问了,那就都散了吧。”
程氏动了动嘴,想说她什么时候说没疑问了?怎么就要散了?
司予白目光扫到程氏的动作,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带着明显威胁的语气问道:“还有问题?”
程氏竟然有种之前被南宴压制住气势的那种感觉,真是见了鬼了。
她摇了摇头,干巴巴的说道:“没,没问题。”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这事儿就算定下了。”
司予白自觉拿出了主持当家的气势:“虽说按着南族的规矩,卿卿纳个男宠来逗乐合情合理,可毕竟这在大靖,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铺张大办了。”
他冷哼着咬牙,瞅了一眼安郡王:“倒是委屈大哥了!”
安郡王说不出话,卑微的眨眼睛。
司予白嫌恶的挪开眼睛,心中忍不住骂骂咧咧:难怪这货能勾引到卿卿,居然是个对谁都能抛媚眼的!他以前,可真是小看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大哥了。
南宴很意外司予白会委曲求全到如此地步……
这要是大靖也有女子纳男宠的风俗,他还得满脸贤良的帮着操持宴请?
想到那个场面,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司予白感受到南宴看他的视线,身子下意识僵了一僵。
卿卿应该没发现他的小心思吧?
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卿卿身边有别的男人呢?
连那个人,他都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呢!
何况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就是同胞兄弟,他也不会手软的。
只不过,眼下卿卿正得意着他这位大哥,他也不能操之过急了,免得招来卿卿怨恨,反而不美。
略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他调整好心态、语气,笑得开朗自然,回视南宴问:“卿卿不会怪我多事,胡乱指手画脚吧?”
“不会,殿下此举,甚得我心。”南宴尽可能绷着脸,让自己的笑意不流泄出来。
“卿卿满意就好……”司予白略抿了抿嘴角,回过头再看向众人的时候,除了对安远侯略和颜悦色了些,对别人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冷淡。
他环视着众人,语气平静的警告道:“自然,我也不希望今天在这屋里头发生的事情,有任何只言片语流传出去。”
“一旦有任何损伤卿卿的言论在外面出现,吾必定追究在座的各位。”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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