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祭酒当真要在这里与我说话?”她淡淡的开口。
杜松华一噎,竟然莫名有些被她身上的气势给吓住。
他动了动嘴角,想说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胆怂的咽了回去。
“南姑娘府里头请吧。”
杜松华说着,让开了位置,请人进去。
南宴刚一起身,鱼尧廿九等人就要跟着一起。
杜松华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们,对南宴道:“杜府庙小,怕是容不下南姑娘这么大的阵仗。”
说完,又好像会被南宴给拒绝一样,努力让自己硬气的挤出来一句:“若是南姑娘执意要带这些人,那就恕杜某拒不招待了!”
南宴看着杜祭酒逐渐抖动起来的袖子,略笑了笑,回头对焦耳等人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我进去同杜祭酒说几句话。”
说完,她还很是轻松的对焦耳道:“这儿附近有家凉皮卖的不错,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等下咱们过去吃。”
“是,姑娘。”
杜松华见她如此,心下松了两分,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姑娘请。”
“有劳杜祭酒引路了。”
两个人这一路上倒也客气。
等进了杜家待客的花厅,杜家的仆人奉了差点下去后,南宴也没拐弯抹角的耽搁,直接问道:“杜祭酒为什么会给了我大哥越级考的名额?难道杜祭酒不知道我大哥不曾考过秀才功名吗?”
“老夫自然是知晓的。”
杜松华没想到南宴会如此的直接。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这件事的意思,听到他问,自然就如实的说了。
“只不过是有人吩咐老夫如此,且老夫也确实觉得令兄有足够越级考的资格。”
南宴没想到杜松华会如此的爽快,一时间倒是有些意外。
她略挑了挑眉:“那不知是谁吩咐杜祭酒的呢?”
杜松华看了她一眼,打量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挑剔与不满。
他哼了一声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谁?”
南宴此刻是真的很意外……这事儿,司予白竟然也参与在其中?
她目光中的打量与怀疑,杜松华没有错过。
“南姑娘若是不信任老夫所说,就没有必要再问老夫什么了。”
他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善。
“那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杜祭酒如此做呢?”
南宴轻笑了笑:“倒也不是我想怀疑杜祭酒,相反,我正是时常听人说起杜祭酒的清贵之名,想来杜祭酒也是不屑于说假话诓骗我的。”
杜松华:……
其实他也不是很乐意做什么清贵的。
比起清贵,他更想做亲贵。
“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岂是老夫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能知晓的。”
杜松华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只知道,想要一家老少安好,就得对权贵的命令服从,南姑娘说是不是?”
南宴笑了笑,站起身来:“既然杜祭酒如此说,那我便先告辞了。”
她走了几步又扭过身子,淡笑着看杜松华:“只是等下恐怕要劳烦杜祭酒,往衙门里头走一趟了。”
杜松华一愣,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宴见他如此表情,好心解释了一句:“毕竟,诽谤太子殿下,可是不小的罪名!我身为殿下的未婚妻,自然是得维护好未婚夫名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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