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瑀看来,他老子迂腐归迂腐,也有可爱的一面:只要涉及到读书的事,一切都能谈。
宝玉有二招杀手锏:摔玉和哭。
摔玉,他只敢对着年纪比他小的摔,你让他对贾政摔一次试试,别说贾政,就贾瑀,他也不敢。
敢摔,贾母都不好护他,贾母辈分再大,也大不过纲常伦理。
重点在于,如何破解宝玉‘哭’。
贾政多次提出要对宝玉严加管教,也对贾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本来父教子,她阻拦不得,但贾母就是见不得宝玉哭。
当贾母祭出杀手锏‘回金陵’,一个‘孝’字,把贾政‘克’得死死的,翻不了身。
贾瑀的法子很简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边说,贾宝玉回到贾母院,靠在贾母身上,哭得那叫‘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当贾母听到贾政要把贾宝玉送出府去,气得差点昏了过去,大骂道:“通共没几年活头了,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也不痛快。”
听到贾瑀替他说情时,贾母倍感欣慰:好瑀儿,总算没白疼你。
贾母轻轻怕打宝玉的背部:“有老祖宗在,没人能赶你出去。”
宝玉还是哭个不停,疼得贾母,派人将贾政叫了过来,遂骂道:“你说管教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怎么管教你来,也把你赶出府去,”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
贾政跪下,跟着一起落泪,“当初我跟宝玉一样诗酒放诞,父亲打骂我,母亲护着,当了老子,才明白父亲打我时的心情。”
贾瑀跟着跪下。
贾政潸然泪下:“儿不成器,愧对先祖,不如同敬大哥一起到道观去罢了。”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听到贾政要出家去当道士,贾母被吓得魂都差点没了,再也顾不上宝玉,上前要去扶贾政。
“玉不啄不成器,哪有做老子的不疼爱自己孩子的,”贾政苦苦哀道:“儿,不愿见到宝玉重蹈覆辙。”
说罢,朝贾母嗑头。
“快起来,快起来…瑀儿…快将你父亲扶起…”贾母眼泪就没停过。
贾瑀扶起摇摇晃晃的贾政,贾母见贾政额头都磕破了,大喊:“快去请大夫来。”
贾政倔强地看向贾母,大有不同意,又要嗑头的意思,贾母哭道:“你将他送走了,我……”
话音未落,贾政又要磕头,贾瑀撑住贾政,时机正好,出声道:“父亲,你将二弟送走容易,但有没有想过,老太太思念成疾,怎么办?”
“这……”
贾母见贾政犹豫松动了,示意贾瑀继续说下去。
“别人教,也是教,不如父亲就把宝玉留在身边严加管教,这样既对不起先祖,又不使老太太伤心,两全其美。”
贾政瞪向已经被吓傻了的贾宝玉,斥骂道:“留在府内,还像以前一样厮混。”
“让宝玉跟你住,只要不出府,你关起门来教,我眼不见为净,”贾母带着商量的语气看向贾政。
目的达成,从屋子出来后,贾瑀叹息:为了自己的私心,闹这么一出戏是不是过了。
试问谁不自私,贾瑀自我安慰:在贾政的眼皮底下,贾宝玉闹不出幺蛾子,也算变向地拯救了一些人的性命。
金钏和晴雯都成你的丫鬟了,何来救命一谈。
浅薄了,放任他不管,就不会有其他丫鬟被他‘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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