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区被服厂,李云龙熟练地蹬着缝纫机,给手中的棉衣扎边。
棉花是从伪军衣服里面薅出来的,用上灰色的土布料,经过熟练工人的操作,一件新军装就有了。
咚咚咚,
“李厂长,有人找你。”
李云龙停下手里的活,抬头一看颇为迟疑,张干事身后,看上去英俊不凡的男人是谁呀?
他认识吗?
有上一次教训的陈浩,此次是有备而来,身着黑色紧身特战服,披着酷炫的黑皮大衣,还戴了一副遮光墨镜。
帅气逼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李云龙猛的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陈浩摘了墨镜:“不认得了吗,你要说不认得,那我可走人了。”
李云龙定睛一瞧,顿时露出了个笑脸:“哎呀,这不是陈浩嘛,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老朋友啊,李团长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李厂长?”
陈浩明知故问,就是借此打开话题。
“拿了瓶酒,咱们喝点聊聊。”
“那感情好。”李云龙自从当上被服厂的厂长,连酒都没得喝。
早就馋的厉害了。
在被服厂为一亩三分地,他说话还管用。对于下面的干事交代了两句,领着陈浩到他住处喝酒。
整了一盘没剥壳的花生做下酒菜,李云龙也不假客气,端起碗就先干了一口,过足了酒瘾。
“哈,这酒够辣的,是什么酒啊?”
“苏联老毛子最爱喝的伏特加,够辣吧。冬天喝了暖身子,不然能冻死人。”
老毛子是真爱喝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的陈浩也有了二斤的酒量,时常就得喝点。
“说说你吧,怎么被撸了?”
“唉,一言难尽啊!”李云龙端起酒碗又灌了一口,一脸的惆怅,思绪又回到了一个月前。
撤职的命令下来了,据说因为他战场抗命,副总指挥大发雷霆。
一开始让他到总部给首长养马当马夫,听说他干过了,又考虑让他炊事班背大锅,这也干过了。
想来想去,就给李云龙调到被服厂,让他来绣花来了。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他老李什么粗活都干过,绣花还真是头一回。
李云龙想的也挺开,来了就好好干。周围都是妇女同志,干了两年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李云龙指着炕上的被子说:“你看,那就是我自己做的,还不赖吧。”
“不错,挺好的。”
陈浩憋着笑,都快忍不住了。
他不相信这是李云龙的心里话,这家伙打了十多年的仗,真的就能放下枪杆子,窝在被服厂里踩几年缝纫机?
只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
不过,也说明李云龙的心态不错,是个能伸能屈的主。
换个一般人打了胜仗被撤职,这会肯定是一肚子牢骚,怨天尤人。绝没有李云龙现在的心态。
陈浩继续拨撩李云龙:“我听说接替你的新团长叫丁伟,那他可捡了个现成的呀!”
李云龙一听就来气:“可不是嘛,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还有刚从你手里买的那个ak突击枪,火箭筒,全便宜了丁伟那小子。”
李云龙让二营长组建的 Ak突击队,刚刚搭起架子训练,还没来得及实战检验一下,就全跟他说拜拜了。
交接的时候,丁伟看见突击队,眼睛都冒绿光了。
李云龙本来还想厚着脸皮,以枪是买来的为借口,让丁伟写个借条。
等着哪一天他老李官复原职了,这批枪他还要呢!
“那怎么着了?”陈浩追问道。
李云龙摇了摇头:“肉包子打狗了,丁伟也是个鬼精的家伙,到嘴的肉咬死了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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