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宝儿站在身后看了眼时间,“快了,八点钟登台,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陈浩来时就注意到了,这里的装潢颇为奢华,许多材料工艺在二十一世纪也是顶尖的。
从包厢看过去,舞台极具现代化感官,尤其吊顶的大灯相当精美。
雷宝儿在旁边介绍,听说光吊顶大灯便花了两千多万,整体装修花了小三个亿,可谓极尽奢华。
“这个包厢是一等的,还有特等包厢,三层中间那一排视野极佳。”
雷宝儿蛊惑道:“陈叔叔,报上您的身份,这个老板绝对请您到最好的一号包厢。当然您要是不想张扬,报我龙叔的名字也行,您看?”
陈浩给了龙文章一个问询的眼神,狐假虎威倒是学的厉害,你真放心把他留在身边?
龙文章无奈摇头,谁让全是人情,他抹不开面子。
迷龙那倒好说,可上官戒慈要为她亡夫的儿子求个前程,实在不好拒绝。
这俩人又要了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儿。
出现了更受宠的小的,觉得失去关心的大的不免心态失衡,雷宝儿跟他母亲闹别扭,迷龙夹在中间成受气包了。
所以龙文章捏着鼻子认了下来,全当是帮助老哥们儿了。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富家公子哥推门走了进来,为首之人大大咧咧的扫了一眼,没把窗边男的放在眼里,直奔着张媱奇走来。
“老婆,你们仨正襟危坐坐一排,这是准备上课呢?”
“谁是你老婆了,还没到那份儿上呢。”张媱奇赶紧纠正撇清关系。
平日里老公老婆互相称呼她引以为傲,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是她男友。
可现在她改主意了,嫁一个富家公子哥不过是小升一个档次。
给那位做十八姨太,也会一跃成为上流社会顶流,阶层一步登天了。
虽然还只是张媱奇的一厢情愿,但并不妨碍她提前做准备。
被驳斥懵逼的富二代特别郁闷,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随即恼怒了。
又不是你张媱奇的舔狗,凭什么受这份气?
他郭广祥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想倒贴爬上他床的美女多的是,又不差女人。
看张媱奇不是开玩笑的意思,就是开玩笑也休想挽回了。
除非臭女人你跪着求我。
郭广祥瞪着眼怒道:“告诉你,咱俩分手了,是我踹的你!”
张媱奇不甘示弱的怒目而视,想钓的金龟婿就在身旁她不敢吵,怕破坏形象。
瞪眼睛谁怕谁?
“吵什么吵,这儿不是菜市场,想吵架回你家吵去!”
雷宝儿出言呵斥道,他看陈叔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就知道这些狐朋狗友的出现打扰了陈叔的兴致。
早知道就该通知一声,不该让他们来的。
“这是你家?你管我!”
郭广祥被女人踹了正在气头上,正好没地撒气,跟雷宝儿呛了起来。
他们一起玩儿的,对各自的底细都有了解。
雷宝跟着母亲改嫁,一直是他心里的刺。虽然迷龙对他很好,一直视如己出。
郭广祥急了专戳肺管子,说雷宝儿全靠老娘改嫁的好,不然哪有资格在这说话。
挣的那点儿钱,连大门都走不进来。
雷宝儿平时是话很多的一个人,骂人的本事也是有的。可架不住对方戳住了他的痛点,一股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儿,雷宝儿上去就是一拳。
“妈的,你打我?草!”
郭广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抄起桌上的酒瓶跟雷宝儿干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
女人不敢上前,躲在后面喊。
跟郭广祥来的两个富家公子哥帮着拦架,得罪哪一边都不合适,就哪一边也不能偏帮。
“别拉他们。”
陈浩转过身来,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雷宝儿,用右勾拳揍他脸。
哎,你是一点都没跟你老子学,用劲儿,大力才出奇迹。”
旁边的龙文章捂脸都无语了,团座还是当年那个团座,恶趣味十足。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打架不拉,还指指点点恨不得打死才行。
三位小美女也看呆了,教材上光正伟大的英雄人物,生活中会是这样的人?
属实刷新她们的三观,一时竟忘了劝架。
包厢外面的服务生听见里面打架的动静,叫来了安保人员,这才把二人拉开。
郭广祥脸上挨了好多下,帅气的脸颊被揍成了猪头。
雷宝儿到底跟迷龙学过几手,伤势比较轻,一侧脸肿了,另一侧眼眶被打青了。
“二位有什么话不能说,何必动手呢!”
来劝架的是个三十岁左右,黑色晚礼服的优雅美妇。是这家店的经理,人们都叫她刘姐。
刘姐是来救火的,包厢里的客人非富即贵。
里面的客人自己打起来不要紧,影响了周围其他包厢的客人,会让人觉得他们会所不正规,降低档次了。
中间有保安拦着,已经打不起来了。
郭广祥吃了大亏,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姓张的,你等着,嘶……”他放狠话牵动了脸上的伤势,不由得倒吸冷气。
雷宝儿完全不虚:“爷爷候着呢,尽管放马过来!”
他扭头看了仍然是看戏样子的陈叔叔,刚才是陈叔指使的,应该会给他撑腰的吧。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有谁能比龙叔叔和陈叔叔还厉害的?
没有,两人就是扑克牌里的大小王,通杀所有牌。
“谁要是找你麻烦,让他来找老龙。”陈浩拍了下雷宝儿的肩膀,轻笑了一声转头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歌星还未登台,前面是一曲钢琴表演。
几个不速之客,带着放完狠话的郭广祥撤了。他们并未给雷宝儿好脸色看,以后大约是朋友都没得当了。
服务生进来把屋内打碎的东西清扫。
刘姐心想打架扫了兴,这伙人应该要撤了吧。可看他们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雷宝儿打架把人家东西砸坏了,“刘姐不好意思,坏的东西我照价赔偿。现在上你们这最好最贵的酒,今天我不过了。”
刘姐挑了挑眉毛,嘴上说着不必赔了的漂亮话,并让人送来了珍藏的豪酒。
有最贵的,最贵的有的是。
珍藏年份酒一百多万,是从拍卖会上买下来的。
至于说会不会开酒后赖账,刘姐认得雷宝儿,知道他父亲是谁。
儿子出不起钱,老子还能出不起?
要是不给钱更好,钱换成了人情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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