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急忙跑了过去,连连磕头:“差爷,求你别打了,能不能宽限几天,我马上去筹钱,尽快交税。”
差爷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的笑了几声:“筹钱?你拿什么来筹?这个税银已经拖了很久了。”
女人仍然在磕头:“等孩子他爹身体好一点,就上山打猎,把欠下的税银,全部交齐。”
官差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看你家的男人都快死了,还上山打猎,没有银子,就拿你的大女儿来抵。”
女人一听,声音都哆嗦:“这、这怎么可以?”
官差立刻瞪起了眼珠子,凶狠的说:“不可以?不是你说了算,全部拉走。”
女人更加的惊恐,但是,为母则刚,她站了起来迅速的回去将门关上,用身子抵住门口:“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女儿。”
江县令冷眼看着,怒骂:“陈恩,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抓人。”
被唤作陈恩的那个官差立马换了脸,点头哈腰地说:“是,大人。”
带着两位官差上前。
何氏死死的抵住屋门,眼睛盯着上来的三个人。
三个官差对看了一眼,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两人一人上前,扯住何氏的胳膊,猛力一拽:“滚!”
何氏被扯得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却顾不上疼痛,急忙挣扎着要爬起来。
一个官差走上前,一脚将她踹倒:“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急了我们,连你一起打,跟你那个短命的相公一样,还把你家全砸了,包括你家的两个儿子,让你们断子绝孙。”
屋门也被大力地踹开,破旧的木门禁不住这一下,摇晃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陈恩扫视了一圈,终于看到床底下的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顿时亮了眼睛,大声的说:“大人,人在里面。”
俩个姑娘本来就躲在床底,此刻吓的紧紧抱在了一起。
她们的年纪都不大,也就七八岁,是双胞胎,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
她们却长得漂亮,比村子里所有的姑娘都漂亮,当然她们的大姐更漂亮,虽然营养不良,却掩盖不了她们如仙的容貌。
刚才被打的男孩跑上前,一口咬住了一个官差的大腿,痛得对方嗷嗷大叫。
官差眯起眼:“小兔崽子,敢跟老子叫板,活够了吧?”
说完,一拳挥了过来。
男孩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顿时口鼻冒血,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晃了几下,还没等清醒过来,男人又是一个重拳,男孩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江县令走了过来,看着何氏,讽刺的说道:“早点把人交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几个官差把两个女孩从床底拉扯出来。
两个小姑娘吓得大哭:“爹,娘,快来救我。”
“放开我妹妹。”突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出现在门口,应该说,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出现在门口。
眼眸明亮,面白如雪,嘴唇樱红,就是太瘦了,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姑娘手中拿着一把柴刀,战战兢兢喝道:“听到没有,放开我妹妹。”
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江县令眼睛都看直了,这个就是冯大河的大女儿?果然名不虚传,漂亮,实在是太漂亮。
他所有的小妾加起来,都不及这个姑娘半份。
江县令突然邪邪的笑了一声,对着陈恩说道:“抓回去。”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说抓人就抓人,说打人就打人。”姑娘气愤地说道!
江县令上下打量着少女:“在平宁县,本官就是王法。”
一声令下,陈恩几个冲上前来!
少女又不会武功,只两下子,就被人打落柴刀,束手就擒,一个官差凑过臭乎乎的嘴,露出满口黄牙一笑,说道:“大人,抓住了。”
官差的笑声顿时响起,江县令又仔细的看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把她抓回去,让她今天晚上好好打扮一番。”
“是!”
擒住少女的官差放肆的一笑,全然不顾姑娘的奋力反抗。
何氏从地上爬起来,想上前把女儿抢回来,愤怒地大喊:“放了我女儿。”
“放了我姐姐。”两个男孩亦上前!
“你们杀了我吧!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不得好死。”少女勃然大怒,愤怒的叫道。
“苍天不会饶恕你们,一定会有人惩罚你们。”少女怒声叫道,一张小脸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刚才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冯大河,突然间苏醒了过来,看到被抓的大女儿,气血攻心,摇摇晃晃奋力地站了起来。
他知道打不过这些人,得智取,揪住一个机会,忽然冲上前,捡起地上的柴刀,奋力向前砍去。
江县令看到了,冷漠地吩咐陈恩:“处理了!”
陈恩手起刀落,一声惨叫声突然响起,少女撕心裂肺着对倒地的男人喊道:“爹!”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里,冯大河两眼一翻,脖颈流血,倒在了地上。
少女双眼充血,还没转过头来大骂出声,惨叫声就又从身后传了出来,母亲和两个弟弟在力量悬殊的面前没有一点还击的余地,纷纷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些魔鬼,不得好死。”
少女又看着无动于衷的村民:“还有你们这帮恶魔,冷漠无情,你们同样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所有的村民无动于衷,低下了头,不敢看着前面悲惨的一家人。
村长亦是如此,这种情况已经都多见不怪,谁叫他们没有银子交税呢!
“走!回衙门!”
江县令带着一众衙役和三个女孩,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所到之处,村民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对于这次河东村之行,江县令表示很满意。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人群,一道破空之声突然响起,一把匕首迎面袭来,猛地正中江县令的眉心。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所有的村民和官差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众人面如土色,急忙看过去,死死的盯着匕首射来的方向。
只见两位年轻男子坐在马背上,一位不苟言笑,目光森冷的看着众人,无形的压迫力从天而降,不是嗜血的彪悍,而是实实在在的威势。
在他身旁的男子,修眉凤眼,顾盼间隐隐有锋利之色,面孔白暂,貌似文弱,可是却有股子冷冽冰寒的气势透体而出,散发四溢。
场面一度静默,无人敢说一句话,直到有人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才算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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