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敲门的声音幽幽传来。
韩非一听,就觉得这应该不是张甫,郭天叙之流。
更不会是县尹齐思年或达鲁花赤,脱里不花。
这几人如果来,不会这般谨慎小心,带着试探。
吱呀!
门被打开。
脚步声轻轻的传来。
没多会。
一个胖头胖脑,生得团团可爱的小公子,闲停信步似的走到了内院。
他大概不到十岁。
手里握着卷书。
一看到韩非正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酒吃豆子,就凑前来。
礼了一礼说道:“我能坐下吧?“
韩非觉得这小子有些意思,抬了抬手,也不说话,示意他随意。
在韩非看来。
买了这座酒楼,又打发了汤和回钟离村找人,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不是给想要对付自己的人机会?
可是不怀好意者,一个没来。
却钓到到一个小公子。
也是很郁闷了。
那小公子自顾自坐下,又问道:“你这豆子,我能吃吗?“
韩非一笑,又抬了抬手。
那小公子也不客气。
一手握着书,一手捏豆子,才吃了几颗,他就惊喜道:“怪不得你敢把招牌改成第一楼了,就这豆子……就和原先的醉霄楼不同!”
韩非含笑不语。
那小公子又道:“豆子里放了醋,有了酸味,还能保持脆生不失,韩掌柜的,你如何做到的?”
小公子停了吃豆子,眼睛瞥了瞥韩非。
韩非不搭他这个话茬子,不能接他的节奏来。
笑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公子,又读的什么书?”
哦!
小公子明显有些错愕,也不想到韩非另起了话头,不钻到他的套子里。
“诶,我家爹爹,明明就是个一身铜臭味的绸缎商人,却逼着我读书,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年头,才兴了几年的科举又断了,我又到哪里考状元去?”
“再说了,给元狗当官,他想都别想!”
(注:元朝只短暂的举行过科举,其他时间,都是举荐制!)
这小子有趣,不回答韩非的话也就罢了,反而一来就大倒苦水。
不过韩非也听出来了。
这是个绸缎商人家的公子。
一听到这个消息,韩非心里就有底了。
知道在白天时候,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
这个小公子他爹,怕不会正是其中一个。
“难道说,现在的绸缎商人,都这么艰难了吗?”
“需要用自家公子来门推销?”
韩非不置可否。
那小公子却把握在手里的书亮了亮,原是一本,太平广记。
知道这小子是在隐隐的透露自家是绸缎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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