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刚刚出现的鲁登道夫和兴登堡,库斯特十分愤怒。
明明是德国佬要发起主攻,结果拖了这么久也没打起来,等库斯特过去才来,明显目的不纯!
不过考虑到他们的地位,库斯特还是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好像记得,我是配合你们进攻的吧,怎么我到了这,你们都还没到?”
“呃...我们又没告诉你什么时候会打下城市,你自己着急,又怎么能怪得了我呢?”
鲁登道夫耸耸肩,随后两臂又向外展开,故作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见他如此厚颜无耻,库斯特着实也没办法,只得顺着他避开这个话题。
库斯特不情不愿地带着他们走在街道上,一路上沉默不语,脸上怒火依稀可见。
好在兴登堡两人相当识趣,没有再去找茬。三人也就走到城里的一处封闭建筑内。
库斯特令人打开房门,一名下级军官当即走出来,踹了门一脚。
那腐朽的木制大门在军官的怒吼声当中沉沉倒下,三人便踩踏着门走了进去。
“库斯特将军,我们德军有一个成文规定,就是需要在每次行动前后进行汇报,小至连营一级要给他们的上级发电报;而像我这么一个元帅,我更需要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柏林大本营。望你等一等。”
兴登堡走到他身边自顾自说了起来,说完后都不等答应就走了出去,房子里又只剩库斯特和鲁登道夫了。
鲁登道夫很是自然地坐在了一张椅子,点着一根烟,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似乎是要让库斯特坐下去。
缓缓坐下后,库斯特就已经压制不住愤怒了,眼眸里充斥着可怕的神情,黑暗的瞳孔中就像是住了一头可以吞噬万物的深渊巨兽。
但鲁登道夫不在乎,因为他连看都不看,还在那抽着烟。
库斯特气的想打他,可两张椅子之间有一台约有七米长的桌子,即使库斯特是尚未进化完成的长臂猿,那也完全够不到。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跑过去打他,除了自己身体不太好,老年人之间的打架也没什么看点外,更重要的是这将会造成一些尴尬的影响。
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打起来了,那么或许明天的报纸就会刊载——“德国军事界头号人物竟然和奥匈最出名将领进行了激烈的搏斗,双方打斗异常凶猛,简直就像是两头残忍的大猩猩,就是打了半天一个伤口都没打出来。”
库斯特可能会身败名裂,因此他再一次选择了隐忍。
有了之前的教训,库斯特现在是绝对不会先问话了,也不会回答什么,一直耐心等待兴登堡。
两人也就这么杵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感觉无聊,鲁登道夫便令人拿几张报纸来阅读。
而库斯特的业余生活就很丰富了,不停地扣动身旁的弹簧,累了就躺在椅背小憩,渴了就抽出腰间的铁罐,喝口酒,然后再来一杯水;一会又从上衣兜里的文档里挑出好几根大得有些臃肿的烟,抽起烟,吞吐的白雾把鲁登道夫掩盖的同时,大腿也跟着抖动,而且还很有节奏感。搞得连声咳嗽的鲁登道夫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这样悠闲了一会,库斯特觉得还是太没意思了,又从裤兜里拿出一本巴掌大的书,以及一根灰黑的钢笔,掰了掰手筋,便在书上面写了起来。
感受到了安静,鲁登道夫才终于能集中起注意力,仔细看着手中的报纸。
过了近十分钟,鲁登道夫的安宁又被打断——写书显然不能让库斯特静下心来,闲得蛋疼的他又搞起了比较大的小动静。倒霉的鲁登道夫自认报应来了,只能皱紧眉头,尽可能忍耐下来。
然而下一秒,库斯特一脚踹翻了桌子腿,整个桌子瞬间倒塌,鲁登道夫也因重心不稳倒下椅子。
这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也生气了,当他爬起来后,眼神就不再是平时那般的平和,因为他知道,对于库斯特这种神经病出身的人,不能用常规方法去应对,必须要用魔法攻击!
那他的魔法是什么呢?“呼叫兴登堡!”
鲁登道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一路跑到四百米开外的一栋建筑里。他敢打赌,自从他当上将军以后,如此大的体能消耗还是第一次。
里面的德国人看到他们的将军连冲带撞,惊讶地都合不拢嘴。
不等他反应过来,鲁登道夫就接通了与兴登堡的电话。
刚睡醒的兴登堡以为事成了,对鲁登道夫在电话中急切的语气毫不在意,随便洗把脸就出门了。
等他进了先前的房子,看到屋内只有库斯特一人坐在椅子上十分悠闲,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倒塌四裂的桌子,顿时感到不对。
库斯特听到声音,瞥了一眼见来者不是鲁登道夫,便也就不在意了。
“请坐,元帅。”
库斯特的语气虽然很客气,但兴登堡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声音,只好坐了下去。随后库斯特他那浑浊的声音再次传来:
“元帅,现在那个碍人的家伙不在了,我们可以放心来谈一谈了。”
兴登堡听出了其中的猫腻,也明白他在说鲁登道夫,脸上表情便有些奇怪,他遗憾地耸耸肩,抑扬顿挫地说:
“啊~我知道,那个家伙确实烦人,算了,不提那么多。啊...来吧!尊敬的伟大的库斯特将军,让我们来谈一谈现在需要处理的事吧。”
“你先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得告诉你一个糟糕的消息,俄国共党的精神领袖——大秃头!他前些天从瑞士那跑了出来,更要命的是我们国内的一些红色分子主动给他打出一条去俄国的路。”
兴登堡身子前倾,脚尖顶地,逐渐脱离了椅子。脸上表情丰富,一会扮成鬼样吓唬人,一会又故作高亢直呼某人人名,十分搞笑。
库斯特就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立马站起身,双手展开,似乎要和兴登堡来一场热切的拥抱。
兴登堡也伸出双手,近距离和库斯特来了一场实打实的拥抱。
他乐呵地问:
“红祸要来了,你难道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难得见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坦率的军人,我连高兴都来不及呢!”
库斯特仰天大笑,兴登堡也僵硬的附和着他,两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出了阵阵阴森的笑声,把好好的房子变成阴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