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柏林街景后,德国方面将一个新动员出来的集团军交于库斯特指挥。
他被要求前去战争总部或是参谋部报道,威廉二世也会同去,几名将军将会在那商讨对法战术。
库斯特的节奏一贯的快,没有任何迟疑和拖延,几小时便跑到了城外的战争总部。几分钟后,德皇威廉也赶到现场。
总部里面的将领数目并不多,只有法金汉、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及一众他不认识的人,库斯特一问,才晓得那些集团军总司令和远离柏林的军官们无法回到柏林,因此他们参加不了会议,只能执行会议结束后决定的计划。
皇帝咳嗽了几声,众人心领神会,一张画有德法边境的地图被横挂在板子上,上面还有几处像是涂鸦的箭头,应该是进攻方向。
“库斯特将军,你觉得这样的进攻还算可以吗?”
德皇威廉手拍打地图,有些得意地问道。随即身形往右边一退,好让库斯特看清地图。其余人也纷纷让开,在一旁看着他。
库斯特走上前去,用手指着每一个箭头的走向,又在复杂地形上划来划去。看的差不多后,左手摁在下巴处,认真思考起来。
德国的进攻及其成功,现在距离巴黎已经不足4公里了,在德国的壕沟里就能看到巴黎城的轮廓了。其他地区则更加成功,因为协约国把主力都投入在了巴黎一带,致使其余战线兵力空虚。
在北面,德国跨越埃纳河,成功奔向大海,进入到了诺曼底地区。
同时还有一部分兵力跨越巴黎南面的塞纳河,但因距离法兰西岛非常近,未能成功。
巴黎守军利用纵横交错的河流和壕沟,在各个河道后面修建壕沟以及备用阵地。
进攻主力从右翼转向左翼,即洛林——阿尔萨斯这一带的军队。
击破凡尔登的防守后,巴黎的防御空虚就已经漏出来了。他们进军香槟,接着又从南边绕过马恩河,直接从巴黎的正东方向进攻。
但结果与北线一样,法军挖掘了很多壕沟,他们在这寸步难行,每天只能让大炮轰炸对面。
目前战况如此,不过仍需要担心一个变量——南面的阿尔卑斯山。
奥匈正把控着伊松佐河这一重要关口,东线战场结束后,大量兵力得到解放,于是奥军除了少数前往巴尔干支援保加利亚,剩余就全部被派到了阿尔卑斯。
看起来意大利的进攻十分浩大,他们总共有一百万多人可以参加战役。
然而也正因如此,在狭窄的阿尔卑斯地段,意大利的指挥堆叠及其严重,一个地方打响战役,奥匈可能会派一两个同一集团军下的师,而意大利就会派好几个师,而且还都不是一个集团军的,这使得意大利打得及其混乱,各个部队都认不清友军在哪敌军在哪。
只能说他们打仗经验不够丰富,在战争初期带来了很多麻烦,刚参战的意大利付出了极大代价。
不过随着交战次数越来越多,意大利与奥匈的伤亡差距越来越小,但仍差很多就是了。
总之,有了奥匈的阻隔,以及阿尔卑斯北面德国守备军的准备,意大利对西欧战场的威胁就愈发轻微。
简短的思绪过后,库斯特走到众人面前,以提问的方式渐渐引出自己的见解:
“各位将军们,请问,我们夺取巴黎的意图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在政治上取得胜利,加快法国投降的速度。”
在场的将军都不回答,只有德皇威廉站起来说:
“我们只要拿下巴黎,和里面的守军,就可以和法国人坐在谈判桌上了。”
“威廉先生,我的想法与你不同。”
库斯特的话让威廉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就让他说出想法。
“东线战争刚结束不久,我们可以从中学到很多经验。签署条约前,我们拿下了彼得堡了吗?我们仅仅拿下了基辅、莫斯科等俄国重要城镇,就能让俄国人自己跑来签约。”
库斯特一边说着,一边又张开两臂来回走动。期间他还不断挥舞,为自己的辩论增加力量感。
“可那时候,俄国已经丢掉了过半的土地,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法金汉有些疑虑地问道,不过话刚说一半,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嘴边的词也卡顿住了:
“你是说,我们打法国也可以用这一招?”
“差不多吧,而且打法国可比打俄国简单多了。打个比方,俄国的战略纵深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一进去就会被缠住不可自拔;而法国就像是一头公鸡,你只需要往他腹部一捅,过量的失血就足以让他倒地。
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法国人的腹部就对了。”
一听库斯特的言论,法金汉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到地图前面观摩。良久过后,他若自言自语般说道:
“英法主力近百万人,都汇聚在巴黎这一个点...新集结的英军跨越英吉利海峡,意图攻击我们的后方,但被打沉在海里了;南边也说他们遇到的敌军极少,几乎没什么抵抗就占领了弗朗什孔泰...”
法金汉沉默想着,忽然灵光一现,挺起神来看了库斯特一眼,心中忽然感到了成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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