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承载着这一舱人的希望,以及奥匈帝国的希望,飞向远方。
另一方,远在维也纳的弗兰兹,得到飞机起飞的消息,连忙开始布置场地。
但这不是为了欢迎,而是隐蔽。至少别让德国人知道他是坐飞机飞回来的,好歹让他们以为库斯特是长了翅膀飞回来的——这是库斯特的原话,弗兰兹也只能照做。
他招呼身边的“老近卫”麦田,这个为数不多的老伙计,去视察准备工作。
“记住,他们将在城外的草地降落,别太张扬,也不要太疏忽!除非你想得到几具大火中的尸体。”
“是!”麦田挺身敬礼,便提起枪准备去工作。
说实话,无论是麦田还是弗兰兹,都不知道怎么搞安全程序,虽然库斯特也这样。一开始都是头晕目眩,完全是在靠战斗的经验在挖坑,看起来是要把降落的飞机埋里面去。
但凡有点职业操守的人看到都觉得不太好,一个工作于航空领域的老练工程师就是如此,他一听弗兰兹的苦衷,便自发要领导工作。
有一个人愿意主动分担责任,弗兰兹当然愿意,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又从工厂中扒出几个工程师一起来干活,顺便放几个卫兵监视。
觉得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弗兰兹便回到皇宫里,向皇帝禀告此事。
“伟大的皇帝,我们的库斯特元帅将于四至五个小时后,重新回归到他的祖国。”
皇帝一听相当激动,立马站起来,连咳嗽都给治好了:
“那快点准备!告诉他,我允许他在我的皇宫旁降落。”
“元帅并不认为公开是好的,他打算在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降落。”
皇帝沉默良久,走到面向北方的窗户,脸充满不屑,刚想开口,可又压住,有些颓气地点点头。
虽然库斯特不会在皇宫旁降落,但皇帝依旧相当关心,走出去亲自过问准备事务。
但他实在不懂具体的东西,随便问了几句就把自己问蒙了,把全权交给弗兰兹并允许他支配其余内阁成员后,便回到了皇宫里养病。
面对那位象征“牢不可破,不离不弃”的老皇帝离去的背影,弗兰兹内心颇有感慨,默默摘下帽子捧在胸前。
良久才回过身来,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在整个准备工程中,他至少调动了将近一千人,其中不乏老练的工人和士兵,这让周围群众以为有啥大事发生了,跑过来看热闹。
弗兰兹把这些人全部赶走,并利用皇帝的诏书,设立栏杆,命令方圆五公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高地也派人严格把手。
好不容易清静下来,远处又传来一阵噪音。
他的眉头皱起,可等他听到声源后就又兴奋起来。
那是飞机的声音。
弗兰兹敢肯定那就是库斯特的飞机,这些声音他早记住了。
他立马让人散开,并打出一发信号弹示意。
座舱里的卡列维透过玻璃注意到了信号弹的红光,开始下降高度。
里面的库斯特感到身体向左倾斜,一下子就知道他们在降落,于是从窗户向下看。
一个熟悉的国旗不断吸引他的目光,他回家了。
地面人员通过各种指示,成功让飞机停在预先准备好的地方。
过程十分顺利,没有出错。
打开舱门的那一刻,除了发动机还没熄灭的噪声,还有两个声音比这噪声还要大好几倍。
“想死你了,弗兰兹!”
“欢迎回来,库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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