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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从牢中出-来向着亭府衙走去。
刚刚有亭内小吏过来请了,说缪岱亭因为舟车劳顿刚回来的缘故,便只能劳烦他们移步过去相谈了。
这-种表现就像朝中三品对着皇帝说,‘今儿个我累了,你来我家朝吧’差不多。
亭长缪岱的豪横表现的淋漓尽致,背靠赵忠这棵大树的他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了。
一-路百姓们都闻声而来,簇拥着,挑着脑袋可劲儿的望着亭府衙,没办法,灭门二十余口的惨案毕竟还是少数,而且看热闹是咱老百姓的本性。
从这些平民百姓的言谈里还是能够听到一些看法,都一致认为这段进算是彻底完犊子了,估摸着得被凌迟云云。
亭府前院里,跪趴着一-个估摸五十来岁的老汉,穿的绸缎还是值点钱的。
“桑里正,你怎的现在才来?!”董县君脸-色腾的就变了。
好嘛,出这么大的事儿,赵忠家表亲的奴才死了一家子,你个里正躲得远远,让我这县君过来做这‘不讨好’的事儿!
那里正闻言苦笑一-声,有些愧疚,脑袋趴的低低,说道:“县君恕罪啊,昨夜小的确实家中有事儿耽搁了,临县的太平道天师正巧路过小的家,便求了一些符水来着......”
“哼,太平道......”董县君朝着里正撒气式的挥了挥官袍,也不多说,事已至此也只能先硬着头皮了。
一旁的秦安路过,低头沉思着,估摸也是太平道三字让他想到了什么,最后轻笑一-声也罢了。
缪岱,獐头鼠目一身锦袍,此刻正翘着腿泡茶喝,一众人进来也并未抬头。
‘果真和娘亲说的一样,看吧,这些个反派的样子就踏马没一-个长的标致的。’
秦安看到缪岱不自觉的想到这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咳咳。”董县君有些尴尬,不由得咳-嗽两声,他也不知道这秦公子在发的哪门子神经。
那缪岱轻嗯一-声,茶杯放下,仰头睥睨的环视一圈,深-深的看了秦安一眼。
“诸位是个谁,某也知晓了。范三儿是我缪岱的门下,如今被那段进灭了全家,这个仇啊,是解不开的。不过...范三儿死也就死了,那段进一家子赔了命也就罢了,当然,那些个财物也就当是弥补某的损失了。”
这赵忠表亲缪岱比想象中还要跋扈嚣张,竟是要段进一家赔命,估摸着还是给了他们面子后的结果?
在这亭府衙门,他缪岱就是太皇,自-然那些个小吏兵卒是他的人,所以秦安诸人的身份他必定是会提前知道的。
亭衙外的百姓静悄悄,不过脸-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得罪了亭长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
“啊,那-个...缪岱亭,本官觉着......”董县君斟酌斟酌了用词,正准备斡旋一二。
却不料秦安直接打断。
“那范老三横-行乡里罪大恶极,段进有功无过,缪岱啊...这段进,你动不得!”
“哦?”
缪岱气笑了,这方圆百里还有他动不得的人?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老子身后是什么人?!”
秦安笑了,笑的有些渗人:“不就是那腌货赵忠嘛...”
倏的一转头,朝着典韦喝道:“去,把这厮的脑袋砍下来!”
所有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那典韦操起大斧疾走两步,缪岱身侧的苟腿子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颗大好的头颅带着热血便咕噜噜的掉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秦安竟然这么干脆暴力!
公孙瓒没想到,甄逸没想到,董县君没想到,亭外的百姓更没想到。
也只有素来知晓秦安做事风格的关张典韦有了一些心里准备。
赵忠表亲缪岱就这么死了?
苍朗朗的兵器出鞘声响-起,自家亭长被杀,麾下的一些小厮们当然是要兵刃相向的。
“缪岱已死!尔敢?!”
秦安朝着四周一喝,威势十足,剑拔弩张的画面仿佛定格。
三步并作两步,秦安撩着衣袍又步入亭院中,朝着百姓喊道。
“乡亲们!吾名秦安,来自伏龙山!今日本欲往缑氏郡求学于卢植先生,却不料碰到这等不平事,心中愤恨难掩!这苟官缪岱,那土霸范老三,迫害乡亲草菅人命,想来乡亲们是深有体会,所谓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可称之为人,那本公子今日,便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若被腌宦报复,本公子亦不悔!”
“好!好!”
“公子大恩啊公子!”
“伏龙山又救了我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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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岱,朝宦权臣赵忠亲表,凌乡霸民十余载,盖一腐蛆耳。武帝求学途杀之,不畏宦权仁义忠烈之名远播京内,士子所慕而奔者不知凡几。”——《武帝传·伏龙篇》取自第一卷:初露锋芒之鲜卑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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