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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走了,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倒不是他不想留下‘增进’一-下感情,而是人情世故本就是一门复杂的学问,要学会见好就收不是?
至于说会不会错失这么一-个结交‘三公’的机会,那指定是不会,两坛酒总有喝完的时候,嗜酒如命的刘宽哪能克服‘茅台’给他带来的诱-惑?
所以啊,秦安压根儿一点都不留恋便离开了。
这边满腹小心思的秦安走了,那边刘府的私人宴席还继续着。
其实蔡邕也是挺惨的,获罪后足足被罢免了十二年,此次进都重新启用却也是运气好,桥公祖算是给他搭了一把手,这才将他自己的仕途挽救了回来。
至于为啥之前被罢黜,原因也是比较复杂。
汉桓帝的时候,士子派和宦官派本来就闹的水火不容,又恰巧徐璜等五人听说这蔡邕弹琴弹得好,便求了皇帝赐他官职还要进都来表演。
蔡邕能去任官表演吗?显然是不能的!这是宦官派给他的官职,若是领了,恐怕他蔡邕就别在士子这个圈儿里头混了,所以便在偃师装病,死活不去都城,直接返回了家中。
最后皇帝大手一挥,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便好好在家带着吧,这一呆,就是十二年。
“老师,学生伯嗟学问数十载,如今身为议郎,自当该坦言直谏,可惜,满堂同僚却视我为履,伯嗟不甘心呐!”
蔡邕喝的有些头了,自-然也不太顾忌别的,有话直说。
刘宽永远是那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宽慰道。
“伯嗟人品,老夫知晓,胡公也曾赞赏于你。不过...素闻伯嗟喜好黄老之术,做事自-然是刚烈而缺少柔韧,在这朝堂...确实不甚融洽呐...”
【胡公:胡广,东汉太傅,蔡邕老师。黄老之术:黄帝之学和老子之学的合称,是华夏道学之渊薮】
刘宽说的没错,蔡邕文才、诗情、乐理堪称三绝,无论到哪儿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就是这性格过于‘直’,在这朝堂不免得罪了许多人。
也就是刘宽这-种‘大仁’能够完全包容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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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刘府之行不仅‘混’了个脸熟,还见了一面未来预定的岳丈,而且从他话中还知晓了那-个‘该死’情敌卫仲道的行踪。
秦安表示很值。
河南尹朱野大人这‘严打’一通,倒是让缑氏山学院里的学生精-神面貌好了很多,不再是成群结队面色苍白,爬个山还气喘吁吁的要命。
缑氏山学院平日里学生不多,但这段时间里能霍霍的地方属实有些少,大部分便也乖乖每日山点卯,按秦安的话说,估摸大多数公子哥都和自己一样,只为了混个‘记名弟子’的文凭。
一-大早草草吃了点饭,秦安就出发前往了缑氏山,总的来说态度也算是积极的。
究其原因嘛...亲娘可是交代了,学问不学问的不要紧,这回拜师卢植学习可以放一放,但是朋友和人脉必须搞一搞。
有人就嗤笑,你娘的军-队配置清一色的突突突热武器,要什么朋友和人脉?直接干不就完了?!
嘿,别说突突突,秦安他娘更先进的都有!但是有用吗?难不成都杀光?或者把咱龙国人和番外邦人都当奴隶般的镇压?
说这些话的人儿啊,你的脑子有大病,还是那种搁到两千年后都治不好的大病!
咳咳,言归正传,去了学院的秦安倒是碰到一-个剧本里的‘名人’。
狭长的脸配狭长的眼睛,个头儿不高还枯瘦枯瘦的,与人说话总是习惯性的摸摸唇的山羊胡。
许攸。
他来此处倒不是因为卢植的缘故,而是许攸本就是南阳人,也是有名的官宦之后,每月都会时不时的学院来打学。
【打学:探讨学问,士子之间一种常见的交流形式】
“子远兄?”
秦安远远的便打招呼,虽然之前并未见-过,只是路过之时听到别人是如此唤他而已。
可别觉得突兀,许攸还就喜欢这-种方式,不认识?说两句不就认识了嘛...
曹操曹孟德,袁绍袁本初,都是这哥们儿许攸的至交,按照剧本来说,许子远就和‘交际花’是一样的存在,都城洛阳周边,颍川南阳一带,些许有名的人物都和这哥们儿‘熟’,当然,如果你把他只当做一-个长袖善舞老油条的话,那也是大错特错了,倏不闻许攸的‘献计官渡,奇袭乌巢’?
许攸转头,望着秦安只是愣了那么一-下,裂开嘴-巴抚了抚山羊胡,热情的疾走两步,最后亲切的说了句。
“忘机兄别来无恙?”
秦安内-心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怒吼一-声‘牛逼’!
许攸能直唤他的名字,说明这货是早有准备,或者说初春入山拜卢植的学子们,他竟都提前一-个个的研究了个透!
许攸啊许攸,你真鸡儿是个人才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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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师从桥玄,好黄老,‘三绝’之名甚广,奈仕旅不顺宕止十余年,虽起复,性直多遭谴。许攸字子远,居南阳,善交际多诡谋,性狭不治,小人焉。”——《武帝传·伏龙篇》取自第一卷:初露锋芒之鲜卑乌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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