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是文治天下的大宋盛世,阳谷西门这样的豪强,终究是个隐患啊!若是他们和梁山贼寇勾结起来,没准就要糜烂一方了。这样的豪强,最好还是能铲除了……
“施知县,”就在张克公琢磨着怎么铲除西门家是个祸害的时候,西门青的奸夫武好古突然开了口,“这一次本官出门办点私事,不想遇上了郓州的贼寇作乱,回京之后自是要将事情经过写了奏章,上呈给官家的。只是这奏章不大好写啊……”
“奏章有啥子难写的?”施知县笑道,“据本官所知,东门的兄弟还是个太学生呢。”
武好古笑道:“本官还是略通文字的,只是……这奏章上难道要写本官受施知县之托,领着阳谷县的保丁去剿匪么?这不是抢了施知县的功劳?”
施国忠闻言看了看武好古身边的西门青,心说这怎么是抢功劳呢?西门青不是和你Tong奸的吗?她人都是你的,功劳自然也是你的!
心里怎么想,嘴上当然不能直说了,于是就问道:“那依着武东门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知县不如和我们一起走一遭吧?”武好古笑道,“这样居中指挥的自然是知县了。”
知县带兵剿匪?
施国忠一想到凶悍的梁山贼寇,就下意识的要摇头。
武好古抢着说道:“施知县,如今官家最喜用文武兼备之才,如朝中的几位相公,坐镇西北的几位使相,无不是知兵的文官。若施知县您能亲自带兵剿匪,如何不是知兵的文臣?”
这个武好古果然是个奸臣!张克公微微皱眉,施国忠就是糊涂官,连文官的公务都处理不好,还知兵?
张克公是了解施大知县的,可是施国忠却不怎么自知。别看他年纪一大把了,可是官瘾还是很大的。不仅没有想过要致仕回家,还在梦想升官呢!
他的文散官阶是从七品宣奉郎,已经是朝官级别了!再往上跃一跃,就到了五品、六品的官阶,两府是不敢想的,可是漕臣(转运使)、阃臣(安抚使)没准可以想一想的……
可是当官这个事情,到了一定的级别也要讲点突出表现的!作为一个文官,施大知县文采其实很一般,当不了词臣学士,而且也没有在御史台咬当朝宰相的勇气。管理地方的能力更加不行,当了两年阳谷知县,连税赋都没收齐过。
现在表现一下“知兵”的本领,倒是个吸引官家注意的机会啊!
“西门娘子,”施知县扭过头,无比认真地看着西门青,“这一战不会有甚意外吧?”
官是想当的,不过命更要紧!
“不会,”西门青笑道,“必胜无疑!”她顿了顿,“多半连交战都不会有……梁山贼寇见了明府亲率的大军,就该望风而逃了。”
“便是他们望风而逃了,也是知县的功劳。”武好古补充道,“其实剿匪的功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县您的勇气!如今的文官,有几个敢带兵上阵的?”
宋朝虽然是以文御武,可是御武的文官通常不敢上阵,都是远远的在几百里后面躲在城堡里御。
当然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战场上的兵将其实是很不自觉的,欺下瞒上,争功诿过,讳败为胜等等的,都是家常便饭。
若是文官们都守在城堡里面不出去,是很难掌握真实情况。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必须是那种有足够多的心腹干将去控制部队的儒帅才能玩的。
所以施大知县敢于在土匪来犯前出城迎敌,还是非常出众的表现!
“真的会望风而逃?”施国忠又问了一句。
“十有七八。”
西门青当然不能把话说死了。实际上梁山贼寇就是她花一万两银子雇来的,现在才给了三千,人家当然要望风而逃了,要是把西门青打死了,晁盖、宋江找谁要银子啊?
而且,梁山贼寇真是打不过西门家的。梁山是乌合之众,西门家的保丁临阵脱逃是要杀头灭门(饿死)的,所谓群殴的时候都是有进无退,梁山寇怎么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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