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进升流放,苏晚晚一直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只不过才五日就传来他在邙山染疫病身亡的消息,同行的官差也染了病,一并在当地被挖了个坑烧了。
好一个先斩后奏,死无对证!
苏若言一大早就从外面急匆匆回来,此刻正与苏中丞在书房密谈,苏晚晚蹑手蹑脚贴在门边听,听得十分模糊,紧接着苏夫人也来了,一身素衣常服,右手持奇楠沉香念珠,想必是从佛堂直接过来的。
苏晚晚唯恐惊了里面,小跑过去搀着,苏夫人担忧地问:“里面怎么样了?”
苏晚晚回:“还好,听不太清。”
话刚说完里面就传来争吵的声音,尔后听到苏中丞说:“你的人,你的什么人?你这个登徒子想干什么?”
语气听起来甚是生气,苏晚晚一脸担心,欲进屋去却被苏夫人一把拦住:“你此时进去也没什么用,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就好。”
她只能退步回来,又听见里面偶尔听到谈及陈进升几个字。
这陈进升的死确有蹊跷,为了掩盖真相还搭上了两个官差的命,恐怕这幕后之人非常人。
苏夫人抓着苏晚晚的手说:“你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可还是心疼他的,虽然他不同意他和那个姜姑娘,但陈进升这件事毕竟牵扯太广……”
话未说完,又见苏衡从门外进来,见苏晚晚他们在门前,问候了声,苏晚晚将他拉了过来问,他道:“我先进去向老爷禀报,稍后再与你说。”
说罢苏衡推门进了去,苏晚晚好奇得很,又蹑手蹑脚跑到门边偷听,苏夫人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门开了,苏若言和苏衡两人从里面出来,看见苏晚晚趴在门口,苏若言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偷听的毛病!”
她才不管这些,轻声细语问:“怎么样了?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他道:“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少打听这些!”
说完又向苏夫人问安,苏夫人微微点头,问:“你父亲可是让你去做什么?”
苏若言想了想,如实说来:“前两日我派了人守在陈留,但他们并没有看到陈进升三人,如今却传来他们在邙山身亡的消息,陈留是邙山必经之路,这事大有蹊跷,我回来将这事禀报给父亲请求父亲彻查此事,方才苏衡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怕是赈灾款一案与三清会也有关系,所以我和苏衡准备去潜入这次的风……”
还没听苏若言说完,只看见苏中丞从房里出来唤了人来,苏晚晚疑惑,听见苏中丞吩咐说:“把小姐带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苏府大门半步。”
苏晚晚:“……”
这……这……
“父亲,这是为何?”
她觉得冤枉,她分明什么都没说,怎么遭罪的反而是她。
“你自己说呢?”
苏晚晚耷拉着脑袋,不敢再顶嘴…
苏中丞说完进了房去,吩咐下人道:“这两日闭门谢客,有什么事去请示夫人就可。”
两个下人无可奈何地走了过来,老爷小姐他们是两边都开罪不起,苏晚晚也不想为难他们,脑子里却一直想着苏若言方才没有说完的话,恐怕他们是准备去参加此次的风云会吧,要想查三清会,这是最好的机会。
父亲派人将她看管起来,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去参合,可这事事关朝廷,父亲身为御史中丞自然是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有时间管她。
当夜,她让楚宁偷偷把蒙汗药下在了宵夜里,夜深人静,看守的人呼呼大睡,她便和楚宁两人偷偷摸摸地翻了墙出去…
不就是个风云会,她有什么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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