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清冷眼看着这一幕,“弄影,给她解开穴位。”
太后刚解开穴位,就力竭从座椅上跌了下来,她推开谢云晟,抓乱了头上的凤冠摔在地上。
她恨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母子相残,谢蕴清你不得好死。”
谢蕴清垂着眼皮,没有搭理她,她望着满天星辰,忽然有些想念贤妻良母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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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看起来显得阴沉的村长老头被几个凶戾的人随意地推搡,还有人往老人脸上啐口水,沈君誉用力很大力气才按捺住杀人的冲动。
“这小子还有个弟弟逃了……娘希匹的,大人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一个小卒走上前讪笑:“头儿,听说他们兄弟两感情很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那位的能力,除非他告到御前,否则根本出不了什么大事,所以……”
领头的迟疑道:“你想说什么?有屁就放。”
小卒为自己老大的智商捉急,擦着汗水说:“咱们先瞒住正好躲了被惩罚的风险,等他弟弟来找就一起抓住处死!”
沈将军默默听着,知道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正好不用担心和他们鱼死网破后这些人会不会拿村民泄愤。
索性那些人没见过他,只以为沈君誉是一个有泄露铁矿风险的外乡人,暂时先看押着。
沈君誉被关在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他有能力从这里逃出去,但他一旦逃了,就没人吸引这群人的目光,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沈君誉想起之前查探到的情况。
这个村子里的正值壮年的白天都在后山挖矿,搬运矿石,很多人都苦不堪言却不敢反抗,估计是经过血腥镇压。
沈君誉从前打仗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地方势力私自开采矿石或者私自贩盐,这无疑是在用性命赌利益。
盐铁是国家的重要战略物资,私自开采和贩卖者流放千里,最严重的是全家抄斩,一家人在地府里做无头鬼相聚,为享受到的荣华富贵抵罪。
顺藤摸瓜之下,沈君誉发觉背后之人势力不小,所图甚大,如果放任不管必然会威胁到皇权和国家治安。
如果不是有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他或许还能进去找到更多线索,通过蛛丝马迹和朝堂上的一一对应起来,好揪出那人,可惜了。
沈君誉坐在地上思考对策,他看了眼手上的麻绳,嗤笑一声,轻而易举就解开了。
他总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推动他们一步步往前走。
江湖纠纷、掉下悬崖、桃源村、铁矿……
如果小皇帝回到了皇宫,当务之急是告诉小皇帝,或许木兰猎场有江湖人士闯入并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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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清头疾又犯了,她站在瑶华宫的门口,扶着门,一阵眩晕。
谢云晟被他关押在延寿寺,延寿寺历来是关押犯了罪的皇亲国戚之地,谢云晟这辈子大概也废了。
瑶华宫先前清洗了一番,看着整洁了不少,她怔怔地望着那株枝叶肆意生长的槐树。
“陛下,您现在身子不适,不如下次再来……”
罗衣想要劝她爱惜身体,被谢蕴清遏止。
“你在外面守着。”
谢蕴清说完独自来到槐树下,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她的掌心,她慢慢收紧,树叶被碾碎了吹散在风中。
“阿娘,你总是叫我心怀善意。”
“所以我没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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