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清又梦见了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刚想问她到底是谁,就被一阵敲击声唤回现实。
男子的声音很是欠扁,隔着马车车壁,叫嚣道:“我说,你该不会是不敢见我吧?不就是在倚芳楼输给我了……”
“……”
谢蕴清掀开被子,她揉了揉额角,眉眼显现出了烦躁。
“谢三,去会会他。”
谢三点头,身影如飘忽的燕,从马车上一掠而下。
沈星衡打量着远处的商队,他心里纳闷怎么这明煦是聋了吗,也不回个话,激将法都没用了。
若是蹭不到明二的车,他很难过了颍都那关,兄长离开之前特意交代了季松好好看着他。
沈星衡好不容易从禁军军营里出来,他自觉有沈家人的将门血脉,又听了些热血话本,满脑子都是与兄长共赴前线。
他偷偷从上京溜了出来,这会儿季松应该还在找他。
说不定已经给他兄长寄信过去了,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等他到了北漠,大哥就是想赶他走也没用。
“等我去了北漠立了功,上京那群小崽子一定会大跌眼镜……”沈星衡这么想着,手上拍打的力道加大。
“明二,你出来!”
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沈星衡抬头。
暮色点染了天空,风烟俱净,似乎有若有若无杀气萦绕在空气中。
沈星衡僵直了身子,脖颈处的肌肤在冰冷的刀刃下泛起了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一个女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架起的刀刃荡开无形的杀意。
这是个高手,沈星衡欲哭无泪,什么时候明煦身边有这样一个能人了。
认怂吧。
“别动手……”
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比上京最寒冷的风还要刺骨,带着铁血的、明晃晃的杀意。
在沈星衡求饶后,长相冷眼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半晌,女人眸色微动,沈星衡作天作地活到现在,靠的是察言观色的能力,他立刻就软了态度继续求饶:“女侠,别动手,我是明煦的朋友……我来是有事找他帮忙,有偿的。”
一个懒洋洋地嗓音在风中慢慢飘来。
“放开他吧。”
沈星衡眼前一亮,明二站在他面前,白皙斯文的脸庞噙着一抹笑。
谢三收了刀,回到谢蕴清身边。
沈星衡一旦脱离掣肘,又开始嬉皮笑脸,面对自己往日的手下败将兼死对头,他不自觉地放松心情。
“明二,我有件事找你帮忙。”沈星衡想着之前的过节,他厚着脸皮想走过去套近乎,刚伸出手就被一把雪亮的刀拦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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