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不得君子,或许崔善应该被称为畜生。”谢蕴清冷笑着说。
没人比她更懂世间女子不易,因为她就是女儿身,纵然用了男子的身份,享受了父权社会里的优待,但她从未忘记自己差点因为性别被溺死在冷宫的水井中。
原主出生的时候正是崔婉最为艰难的那段日子,那时先帝疑心崔家想要做大,对自己这个真心疼爱的女人也开始有了猜疑。
他一边可笑地对崔婉承诺说等自己稳固了位置就昭告天下,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边却对崔婉的处境刻意冷落。
谢蕴清只要一想到原主差点被稳婆弄死,就心里一阵窝火,仿佛这件事是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苏葶诧异小皇帝的火气,他温煦道:“陛下想说什么?”
谢蕴清拂袖瞥了一眼紧张地防备她的冯轩,挑了张凳子坐下,她撑着下巴盯着跳跃的烛火,“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清楚。”
“苏葶,她们不会成为权力的牺牲者。”
“所以,别再跟我装傻。”
少年音质清冷,说话时喜欢扬起尾音,或许她自己没有注意到,但苏葶莫名心里有种预感,这是小皇帝发怒的预兆。
“冯轩,倒一杯热水来。”谢蕴清没等苏葶回应就开始支使冯轩。
冯轩对两人打哑谜式的对话有些迷惑,他在谢蕴清压迫性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屋子里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他需要换过一盏新的。
苏葶挑眉,“陛下这是做什么?”
“子若是微臣在望都结识的朋友,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言外之意是谢蕴清没必要支开对方。
谢蕴清嫌弃地白了一眼这位原著里的千古明相,这一身心眼比她还要多,都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人还是一句话多层意思。
要不是谢蕴清也算是当皇帝有点心得了,可能都听不出苏葶的一些隐藏意思。
她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听说,你命不久矣。”
“?”
然后呢?
苏丞相脸上有些困惑,腹黑的气质也淡了些许,呈现一种天然呆。
谢蕴清敲了敲桌面,斟酌道:“我给你带了药,趁热吃。”
“……”
苏葶点燃了剩下几根蜡烛,抽出一本书籍放置在桌面上,“多谢陛下关心。”
他还是以为自己是故意支开冯轩。
谢蕴清青筋跳了跳,“刚才的话继续。”
既然这人自个儿不关心身体,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还是正事要紧。
虽然苏葶病歪歪的好像随时去世的样子,但谢蕴清铁石心肠,莫得感情。
“陛下方才说,那些女子,微臣虽然不知道陛下从哪得知的消息,但微臣并无有意瞒着陛下的意思。实在是……”
“我知道,女子名节重要,你是为了她们以后的人生。”谢蕴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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