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渐渐的行驶,皇宫门口终于浮现在眼前。
执手挥鞭驾车的齐惟有些疑惑,他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主子。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风吹得他头发有些凌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忧郁郁下了马车,赶忙拉着齐惟在一边小声嘀咕着:“去请太医过来,你家太子不太行,让太医多开点补药......”快速说完一溜烟,摆着那白云长袖就跑了。
齐惟一下子被国师拉到老远,距离宣峪有些远,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国师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脸色迅速变幻起来,相当的精彩。
太子不行......?
再回想刚才马车内自家主子那虚弱的模样,他面上一怔,张嘴想要说话却生生卡在那。想要辩解什么,却看见那国师已经走的老远,不见踪影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淡漠的声音传来。
齐惟唰的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连忙半跪着,垂下头来遮掩自己的胡思乱想,额头却是沁出冷汗来。
“国师说......”他该不该说实话?说实话好像不太好......不说实话......按照主子的性子,一定会把他丢去喂狼。
“说。”宣峪语气依旧平静。
“国师说......您伤着了,要太医多给您开点补药......还说......您不行。”齐惟牙一咬,眼一闭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绕是他再没胆子说,这会儿也是被迫开了口。
死就死吧,是国师说的,又不干他的事。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他就打了个寒颤,周身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度,逼人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砰——齐惟被一脚踹中胸口,直直飞了出去。
他身躯擦着地面而行,手掌磨破了皮渗出血渍,匍匐在地上,嘴角流下一行鲜艳无比的血色,身上衣衫沾染了湿润的鲜血和地上的沙尘混在一起。
他强撑着立起身子来,却没有半分怨言,迅速起身端端正正的跪好,又开口道:“多谢......主子手下留情。”
心中却是欲哭无泪,以后若是见到那白衣女子定是要离的远远的,不然平白受这无妄之灾。
......
偌大的金銮殿内,金碧辉煌,长台阶两旁是莲花石龙凤灯。
皇上端坐在最上方,表情肃穆,身穿明黄色袍服,正低头睥睨着下面的众人。
“宗方丈,这就是你所说的圣女?”他声音带着威严。
金銮殿内正站着邯兴、宗方丈、以及那所谓的圣女。
一个身材平平、长相有些秀丽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立在一旁,旁边站着的是方圆寺的大方丈,年有五十多一脸白毛胡须,身披土黄色袈裟。
“禀陛下,正是圣女。”
啪~啪~啪~
一阵缓慢拍掌声响彻着金銮殿内,此时忧郁郁从拐角走廊处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拍掌:“有趣~有趣~”
仪妮见了那传闻中的国师,不禁后退一步。
女子身材高挑,身着一身素淡至极的雪白长裙,云袖长袍亭亭玉立,一头乌黑长发三千发丝飘落在腰侧,仅仅用一根简雅的白玉簪挽着简易的发式。
仪妮看了有些恍惚,女子长相极美,随意的眼眸中蕴含着山色湖水,松柏般的眼睫毛遮下一片光晕,眼神中尽是看穿世间一切的淡然。周身仿佛笼罩着飘渺的雾色,遗世而独立、迷离焕彩。
让她看了忍不住自惭形愧。同样是白衣,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土中沙。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但很快她又握紧了手,嫉妒涌上了脸颊。
女子那淡然的目光落在她的眼里,就充满了嘲讽之意。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松了口气,长得美又如何?还不是要将国师之位拱手让给我?待我将圣女之位拿下!用不了多少时日国师之位也取之可待!
宗方丈向前迈出一步拱手道:“陛下,此女是我下山游历时偶然捡到的,想着定是与佛法有缘,便带回了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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