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歌不依不饶,继续往跟前儿凑。
计容和张迪在一旁发笑,旁边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路堃。
谢青歌努力睁着模糊的双眼看了看面前的人,才发现喻芜菁跟杜屿回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喻芜菁身边,对她勾肩搭背的指着杜屿嚷嚷:
“杜屿,你别不知道我不晓得你小子有什么想法!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好到穿一条裤子长大,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他脚下踉跄了一下,武清河走过来把他从喻芜菁身上扒拉开,把喻芜菁藏进自己怀里,幼稚的冲着谢青歌说:“我的。”
喻芜菁在武清河坚硬的胸膛中,脸都被他挤变形了,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谢青歌变得格外温顺,他摇着头说:“我知道是你的。”
转而又依附在杜屿身上,继续指着他说:“我知道你喜欢小渔。哥们儿能帮你做的都做了!给你创造过机会,你不争气我能有什么办法!”
醉酒的人就像小孩子,哪怕是自持稳重的武清河也不例外。
他听见谢青歌的话,先是眼神扫了一下杜屿,然后才沉着声音对着谢青歌简短地说道:“你输了。”
谢青歌突然高喊了几声:“我是孙子,我是孙子!”
喊完后,又醉醺醺的凑近武清河亲近道:“阿武,兄弟,我是愿赌服输的人,说被喝趴下的人是孙子就是孙子。我做到了!”
武清河敷衍的点点头。紧了紧手臂,把喻芜菁圈在怀里不肯松手。
喻芜菁在武清河怀里,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吗?
好丢脸哦。
喻芜菁轻推武清河的胸膛,在他怀里低语:“武清河,你喝醉了,快松开我,我们回去。”
谁知刚才那么幼稚一人,这会脸上又恢复了清明神色,眼底一片柔情的低头与她对视,丝毫没有醉酒的印记。
而谢青歌,还挂在杜屿身上晕的东倒西歪。
武清河松开环抱的手臂,盯着喻芜菁的眼睛哑声道:“我没醉。”
喻芜菁感到好笑,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她转而又问谢青歌,“谢青歌,你喝醉了吗?”
谢青歌义正言辞,“没醉!”
张迪失笑,发出吐槽,“醉鬼。”
几人出了后街打车回学校,一下车,谢青歌就扒着路边的树干狂吐。
计容和张迪在一旁嫌弃的离得远远的。
路堃上前跟杜屿一起帮着扶谢青歌,他醉的连路都走不稳,还一个劲儿嚷嚷着:
“我没醉,我能自己走。”
武清河相对比之下就安静许多。他一路上眼神清明,醉酒后的言语依然少之又少,都是喻芜菁问一句答一句。
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喻芜菁一瞬间都有些相信武清河是真的没喝醉了。
如果他没有把她拉到木瓜树下的话。
高高的木瓜树上结满了青涩的果子,跟上回相比,圆墩墩的已经长大了不少,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成熟。
把人圈禁在怀里。武清河低头用唇瓣轻触喻芜菁的额头,蜻蜓点水般慢慢下滑。
亲一下,他说一句。
“小渔,喜欢你。”
一声叠着一声的小渔,叫的喻芜菁头脑昏沉,脚底轻飘飘的。
她好像被他口腔里的淡淡酒气,也给熏染醉了。
口齿间的吻,是黏牙的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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