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宇文流朔不再嘟囔什么,南宫妤稍稍松了口气。可眼下一个人都没有,南宫妤又忍不住后怕,要是她没来,不知道宇文流朔又会怎么记恨南宫府!
看来,她需要立威了。
“小姐...”茯苓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南宫妤打断了。
“温大夫,先给宇文流朔看看吧,他现在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了。”
一路来的寒风早就将睡意吹跑了,温铭川也不含糊,立刻给宇文流朔把脉。
“他这是先前的高烧未退,持续高烧了。
大小姐,先前的药,他可喝下了?”看着那一方手帕,温铭川诧异,没想到一向刁蛮的大小姐也懂得照顾人了。
南宫妤看向茯苓,后者心虚地低下头。
“奴婢...奴婢只是吩咐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喂了。”
“劳烦温大夫再开一副药,先把烧退了。”南宫妤沉住气,冷静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宇文流朔治好,至于那些懒惰成性的下人,有的是时间收拾。
温大夫写好药方,吩咐几句就走了。年纪大了,熬不住啊!茯苓则被南宫妤安排去熬药了。
南宫妤不停地给宇文流朔换着额头的手帕,等茯苓端来药后,两人合力给宇文流朔喂下药。
南宫妤感觉身子有些冷,吩咐茯苓看着宇文流朔,自己就回去了。
次日一早,喝了药的宇文流朔就醒来了。看到床上的狐皮大氅,宇文流朔挑眉。
绵长的呼吸声,让他察觉到房间内的另一个人。这是...南宫妤身旁的贴身婢女茯苓。联系到床上的狐皮大氅,宇文流朔不禁轻嗤。
南宫府的这对兄妹,可真有意思。
一个极端的双面人格,一个胸大无...有脑,只是,两人在他面前做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身上也...还真有可图谋的东西。
想起那双滴溜溜转的黑葡萄,宇文流朔捻了捻指尖,她可千万别动她不该动的东西啊!
“嘭”的一声,是茶杯亲吻大地的声音。
趴在桌子上的茯苓猛的醒来,看着站在身旁的宇文流朔,茯苓高兴地说:“太好了,你可算醒了,也不枉小姐大半夜照顾你。
厨房里有小姐吩咐好的燕窝,一会儿送来的时候记得喝,还有退烧药,我就回去复命了。”
看着茯苓匆匆离去的背影,宇文流朔的眼眸深了深。
“小姐...”欢欢喜喜地推门而入,却发觉南宫妤还躺在床上。茯苓一拍脑门儿,怎么就忘了小姐昨晚睡得可晚了。
看着斜挎的被子,茯苓上前,却发觉南宫妤的小脸红扑扑的。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茯苓将手放在南宫妤的额头处,入手极烫。
完蛋了,大小姐发烧了。
茯苓连忙爬起来,给南宫妤盖好被子,匆匆忙忙去找温大夫了。
“夫人,请您看在大小姐还没有醒来的份上,先让奴婢伺候着大小姐,等大小姐醒来了,再惩罚奴婢。”
柳夫人犹豫着,要不是幺幺一直没有换掉茯苓,也不至于她现在只有一个贴身婢女。
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南宫妤,沙哑着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娘,不怪茯苓的。”
柳夫人急匆匆赶进内室,看着醒来的南宫妤,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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