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累得不行了,看着山下的房子,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再看了看地上满身是泥的野猪,简直不忍直视。
要是野猪还在旁边看着,肯定吐出一口老血,死都死了,还要遭这大罪。
忽然,一人影儿闪过。
定睛一看,这不是虎子哥吗?
还没等福清开口说话,虎子就急冲冲的跑过来,“福清,你爹从架子上摔下来了,你娘让我来找你……”
福清一听,脸都白了,也顾不得地上的野猪了,提着篮子,拔腿就往家跑。
“哎!“望着福清焦急离去的身影,虎子困惑地挠了挠头,刚自己是不是忘记说,贵叔伤得不重,就是掉下来,滑了一跤,大夫说让床上养两天就好了?
“算了。”
一低头,虎子挑了挑眉,这是野猪吧,这妹子这么猛?
福清还在院子外,就听见屋里闹哄哄的,这是……不敢往深处想,两步并住一步,飞快地往屋里跑去。
“娘,”看到自己娘亲泛红的眼底,福清声音都颤抖了,“爹,他是不是……”
将篮子往桌子上一放,满眼泪花的就朝东屋跑去。
一进屋,看到福贵躺在床上,福清跌跌撞撞的跑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事,整个人就瘫了下来。
说实话,对小葫芦的那番话,福清还是在意的,还以为又连累家人了。
看到妹妹这样,福云愣住了,“咋啦,一大早跑去山上,到饭点也不见人回来,还好人虎子哥今儿从衙门回来得早,不然还真没人寻你去。”
满满看到二姐瘫坐在地上,走上前用小手捧着姐姐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福清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赶走姐姐心里的恐惧。
惊魂未定的福清,紧紧地抱着满满,“虎子哥不是说,爹从高架上摔倒了吗?”
看福清这样,福贵也知道闺女肯定是吓着了,“闺女,爹没事,就是掉下来滑了一跤,把腰给扭了。“
“那娘?“福清想起刚刚娘那双泛红的双眼。
“娘就是跟你一样,被吓着了。”看着妹妹这惊恐的模样,福云还是没舍得多说妹妹几句,人平安到家就行。
“闺女,你放心啊,爹没事,”福贵还压了压声线,“你娘就是大惊小怪的,要我说啊,爹这都没啥,休息会儿就好了,还请啥大夫啊,这不是乱花钱吗……”
看爹故作轻松的样子,知道这是爹舍不得钱,福清又红了眼,听满满说,自己躺床上昏迷不醒那几天,爹娘都恨不得让郎中住家里。
福清娘刚走到门口,就听福贵再跟几个孩子说悄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我这忙得着急上火的,你这!
“你说得轻巧,人家孙大夫说,你不好好养,以后吃喝拉撒都在铺上,看你咋办。”一看福贵满脸不在乎的样子,福清娘简直恨得牙痒痒。
“还有你,进山也不知道看着时间回来,一回来就往屋跑,拉都没拉住你。”说完福清爹,福清娘转头就将福清狠狠说了一顿。
瞬间福清和她爹都不敢说话了,二人默默对视一样,惹不起!惹不起!
看爹和妹妹这一副鹌鹑的模样,福云忍不住笑了,别看娘平时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发起火谁都不敢惹。
“婶子,东西给你放院里了啊。”虎子见院里没人,就大喊了一声儿。
“东西?”福清娘疑惑了。
坏了,福清猛然想起,自己的猪还在林子里呢,这么久,只怕被别人给捡了去了。
福清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屋子,看到虎子哥站在院子里,而脚边正是自己弄得不成猪样的野猪。
“福清妹子,对不住了,”虎子作了揖,“刚是哥没把话给说清楚,是……”
“虎子哥,这不怪你,“急忙打断虎子的话,“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福清娘进院子看,这么大只野猪,吓了一跳。
福云看了也心惊,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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