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忏装傻,把牛奶放她手边的柜子上。
“狗林忏。”陈怡怜瞪他,“现在弄得我好尴尬。”
“尴尬什么?”林忏问。
陈怡怜:“你说呢?都起来了,就我没起。”
林忏不解,起早和起晚了有什么关系吗,搞得这么严肃。
陈怡怜担忧道:“怎么办,到会儿爷爷奶奶不会……”
“不会。”林忏给她一颗定心丸,“洗漱完带你去转转。”
“去哪儿啊?”陈怡怜瞬间来了兴致。
“爬山,打球,跑步,都可以。”
陈怡怜洗漱好走到客厅的时候,一家人都朝她看过来,她露出一抹礼节性的微笑,挨个问了好。
何芬芳说:“好好好,阿九说带你四处转转,正好我约了牌友,带着潇潇一块儿去。”
“嗯,行的奶奶。”陈怡怜拉着林忏的手臂,小声催促道,“走。”
林忏早换好了一身运动服,陈怡怜也穿得很宽松,十分适合运动。
“中午在家里吃吧,我去一个半小时回来做饭。”何芬芳扬扬手,“去吧去吧,阿九对这一带熟悉,要吃什么菜你让阿九发消息给我,我让人买菜。”
“随便吃点儿就行了奶奶,那我们先走了。”陈怡怜拉着林忏的手逃之夭夭了。
走出徐家的长廊用了十多分钟,陈怡怜感叹了一句:“在京城有这么一栋房子,啧,真有钱。”
一个十分有钱的大小姐羡慕别人真有钱,林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知道不,当年我在想,如果你一直不答应和我谈恋爱,那我该用什么方法留住你。”陈怡怜说。
林忏侧头看着她:“什么方法?”
“我一个陈家还困不住你一个少年?”陈怡怜自信而自负的笑出声,“我那么大一个陈家,装下你这个人绰绰有余,但总疑心装不下你的心。”
少年都有一双银翼,揽下了诗和远方,揽下星海汪洋,这个世界都不敢轻易说能装下。
陈怡怜说:“喜欢一个人就要放任他,而且我陈怡怜除了学习差点儿,优点还是很多,琴棋书画打麻将,外貌身材样样不差,所以你没理由喜欢别人。”
林忏垂眸浅笑道:“是。”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
陈怡怜拿着麦克风站在酒吧驻唱台上,嗓音青涩,眉眼带着点点的媚。
林忏端着一盘子的水果站在角落里,视线落在最中央的陈怡怜身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唱到一半时,她突然忘词了,浑水摸鱼的哼着歌曲。
林忏斜对方有三个男人正在低声议论着,不多时便放肆的笑了出来。
“可以给老板建议一下,驻唱台底下安镜片,怎样?”
“兄弟,你这想法属实……”
“这小妞长得真漂亮啊,那大腿/和屁/股摸着手感肯定很好。”
台上的人穿着碎花短裙,唱得正入迷。
林忏走上去轻轻拍了一下背对着他的那个人的肩膀:“隔壁19包厢有人找。”
那人疑惑的看过来。
“请。”林忏冷漠着站直身子,放下手里的东西,等三人起来的时候,他才走前面带路。
“什么人找你知道吗?”那人扳着林忏的手肘问。
林忏眉眼很平淡,打开了门,三人疑惑的朝里面走着,随后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锁门的声音。
“我找。”
他站在黑暗里,抬起双眸看过去,浑身似凝了冰,远在几步之外都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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