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对程惜缘的事情有所耳闻，L&C五年前的神级练习生，一场车祸夺去了她在Magnolia原有的出道位。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却又因为被污蔑有后台，要是一个心志稍微弱一点的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女孩，决心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她多一点发言机会，于是翻了翻手卡，目光被一个问题吸引：

“请问作为A大法学系的高材生，为什么要出道当明星呢？”

柳城用疑问的语气念出这个问题，他的心中也十分不解，A大的法学专业是国内顶尖专业，从那里出来的高材生一般不是出国深造就是选择年薪超百万的工作，何必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来当女团呢？

程惜缘看着下面观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人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在打字。她毫不在意地举着话筒回答道：

“当初我车祸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练舞，公司也建议我回学校继续学习，那时候我已经高三了。眼看着出道无望，成绩也快赶不上了，于是我就拼命地学啊学啊，”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眼睛里有了些许泪光，

“好在我运气不错，脑子没被撞坏，考上了A大法学系，因为这个专业我挺感兴趣，而且前途不愁，也算为以后的面包做打算了。”

台下原本泪流满面的粉丝听到她故作轻松的话后，不少人被逗笑，一个站姐举着相机大喊：“惜缘加油！缘分们一直陪着你！”

程惜缘朝着站姐的方向比了一个心，又引得粉丝们一阵尖叫。她笑了笑，继续之前的话：

“有了面包，可是我还是想为我的梦想努力一次。感谢大学课程不算过多，我能抽出空来回公司继续练习。这不？我的梦想实现了。所以，”

她停住，看着下方默默举着灯牌的粉丝，眼神坚定：

“面包和梦想，我都要！”

当晚，微博再次被Alter霸屏，程惜缘以一句“面包和梦想我都要”登顶热搜榜首。

Alter官博也凑热闹地发出一张程惜缘在枫叶高中写试卷的照片，附上文字“转发这个程惜缘保你上A大”。微博刚一发出，转评量超过十万。

“狗博还不多放几张我女儿的照片？”

“什么情况？只放一张照片，你是不是不行？不行我来！”

“这是去录新团综了吗？还不快给朕播出来，我预告片都看一百遍了！”

在一片舔屏和求更新的评论里仍有不少杠精在上蹿下跳：

“A大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你们可别蹭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A大法系你也敢编，还怕凉的不够快吗？”

黑粉话里话外都暗示程惜缘学历造假，为博关注不择手段，让一些本是因为热搜而来的路人将信将疑，不少人跟着开始质疑。

粉丝们不甘示弱，纷纷围攻明显在带风向的几个大V：

“说话要负责，别老是吾有一友，听说听说的，拿出证据来！”

“翻了翻你的微博，前几天刚建的号就这么高的权重吗？”

正当缘分和黑粉战斗正酣，路人和各家粉丝分分吃瓜的时候，程惜缘上线并发出一张入学通知书的照片，清晰地写着程惜缘于一年之前入学A大法律系，图片外附上文字：“你们可以来跟学法律的人对线，我恭候！”

A大官博也适时@程惜缘，“很高兴我校能够产生一颗明星，记得回来期末考试哦！”

手机屏后，不少团粉和缘分扬眉吐气，活动着因长时间敲字而僵硬的手指，想想还是不解气，继续投入到对几个带风向的黑粉的围攻中。

别墅里，尹蔚双眼放光地看着程惜缘，像是苦学但是找不到出路的学生突然看到年级第一的激动，“惜缘，你居然是A大法律系的啊！”

艾辛沫翻着上一届的高考志愿填报手册，“本省前350可以报考。”她合上书本，欣赏地看着程惜缘，仿佛终于找到了同类，“我想报考金融类学科，你可以帮我参谋一下吗？”

“啊？当然可以。”程惜缘受宠若惊。天知道这个小公主多么自视甚高，跟其他人说话到还好，一到要跟杜秋禾说话就像是智商要降低到50一样，现在居然请自己帮着参考志愿。

“法律系？那就是学成之后就会入刑部和大理寺为官？”薄欢换算了一下自己朝代的官职，不理解为什么她们这么惊讶，

“为什么不去吏部？那里明显权利更好啊？”

“打住！”程惜缘恨不得一把捂住薄欢的嘴，她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其他三人，无语地解释道：

“现在法律系出来除了去法院和检察院当公职人员，也就是你说的吏部什么的。更多的会去律师事务所当律师，也就是......状师。”

程惜缘好不容易用现代语言给薄欢解释清楚，还没松口气就看到薄欢面色略带嫌弃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憋了半天只冒出一句“人各有志，当明星也不错了。”

程惜缘：“？”

薄欢没有说太多，还是一脸难色地走上楼，程惜缘模模糊糊地听到她自言自语：“为什么当个状师还有这么多人羡慕？这个年代真是太奇怪了！”

程惜缘：“......突然感觉自己被嫌弃了是怎么回事？”

尹蔚沉浸在“自己室友原本是个和我一样的练习生结果她居然是学霸”的震惊之中，突然她反应过来：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考舞蹈教师资格证？”

程惜缘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被问过同样的问题，“我没说我要考舞蹈教师资格证呀？我要考英语教师资格证！”

尹蔚人傻了，“你一个学法律的练习生为什么要考英语教师资格证？”

“因为英语是大课，赚钱多。”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角落响起。

一晚上没说话的杜秋禾捧着薄欢经常泡的茶，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看着尹蔚说道：“是的，你没听错。”

尹蔚还是觉得杜秋禾在开玩笑，她求证般的看着程惜缘：“？”

程惜缘捡起艾辛沫掉在地上的书：“我还辅修了英语，多一条赚钱的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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