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陆秋晨的手，像是一个有自我认知障碍的患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陆秋晨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仔细思考程惜缘话语的真假。

就在程惜缘已经快放弃的时候，他反手抓住程惜缘的手，求证般地看着她：“你能保证在你回忆起来之后，我们的生活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程惜缘心里一紧，这话怎么越来越诡异了？难不成她在失忆之前和陆秋晨是敌人关系？

她有些犹豫, 思索半天才给出自己的答案：“至少在现在的我心里，从来没有打算跟你分手。至于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得先知道才能继续判断。”

陆秋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但心里却也明白这就是程惜缘会给出的答案。

他点点头，似乎下定决心，开始了故事篇章的第一句话：“你想的没错。是我故意把回来的你拉入l&c成团出道，而你的异能也曾经属于我。”

程惜缘：“excuse me？”

她万万没想到理科生讲故事居然从开头直接一句话蹦到了结尾, 简直是爸爸讲睡前故事“从前有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 然后他们取到了。”

陆秋晨被她控诉的眼神逗笑了，自从决定告诉她之后心里也松快不少。

他摘下从不离身的戒指塞到程惜缘手里，“这个戒指里面存着你的系统，你之前把记忆储存给它了一份。不过它自从到我手里之后就休眠了，直到在医院见到苏醒的你之后才暂时跟我绑定。对于之前的事情，它只说这是你的选择。”

程惜缘把手摊开，掌心里的戒指还留有陆秋晨的体温。她仔细打量着它，顺着内心的指引戴在自己手。

戒指黑扑扑的表面突然划过一道亮光，程惜缘的识海里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宿主好久不见，清道夫001号为您服务。”

程惜缘一阵恍惚，埋藏在系统里许久的记忆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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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个任务我就解放了吧？你说我许个什么愿望好呢？”

穿着枫叶高中经典黑白运动服的程惜缘百无聊赖地趴在走廊的栏杆，直愣愣地看着远处正在打篮球的男生。

系统的声音也十分轻松，当了这么久的系统可算快熬出头了，“我准备做完这个任务就申请休眠，就像你们人类说的但愿长醉不复醒。”

程惜缘闻言直起身，灵动的脸全是不解, “那你不就死了？”

“按照你们人类的意义来说, 算是吧。我一共经历了256任宿主，可直到遇见你才第一次拥有了通关的机会。”系统声音沧桑, “我不想在这样了，不如直接去休眠。”

程惜缘想了想，要是让自己陪着两百多个人去做任务，结果直到第257个人才来到最后一关。中间只能看着自己的宿主生老病死，要么还没开始几关就开始摆烂要么就到最后功亏一篑，是个人都得得ptsd。

她了然地点点头，伸了个懒腰继续扒在栏杆，像是一只树懒。

系统喋喋不休说了这么多，结果宿主完全没有分享自己愿望的意思，它不免有些好奇：“宿主，你准备去干什么呢？据我所知，你在原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朋友了。”

大概这就是机器与人的区别，系统哪怕历经两百多任宿主之后也没学会人类的虚伪和同情，它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地问出来，从来没有想过答者的心理。

程惜缘被问得一梗，从倒数第十关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去处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想好。

系统好心提醒：“你可以选长生，也可以选财富，这些我们都能兑换的。”

程惜缘不屑：“我从我原来的世界被你们选中到现在已经当了多久的16岁少女了，估计我现在已经成年了，要什么长生不老？至于财富……有我这脑子在，找个五险一金的工作不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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