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大殿中的众人全都在皇帝的要求下站起了身来。
望着众人站起身来一动不动的皇帝,顿时十分头疼的摆了摆手道:“大家全都坐下吧都是一家人,大家随意一点,无需这般客套!”
听得此言,众人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下来,但是却也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喧嚣。
蓦地,也就在此时,一阵乐声突兀的从大殿之外传来。
“娘,这是”皇帝眼前得众人全都坐下来了之后,当即有些疑惑的指了指大殿之外道。
“哦,那个啊今天是冬至大节,我将大武驱傩的仪式安排在这儿了!”老妇人轻声解释着道,“都说最近边塞不安,京城里也是谣言四起,所以,我觉得,是该驱驱邪了!”
“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啊!”不愿在这等小事上和老妇人起冲突的皇帝当即轻笑着开口称赞道。
“那就按照母后的意思去办吧!”皇帝当即高声吩咐道,“让大傩开始吧!”
“宣行大傩、侲子备、请逐疫!”
伴随着内侍的声音响起,一队队头戴红巾、身背锣鼓、手那鼓槌的女子便敲锣打鼓般的走进了大殿之内。
“甲作食凶!”
“甲作食凶!”
“胇胃食虎!”
“胇胃食虎!”
“雄伯食魅!”
“雄伯食魅!”
伴随着这些头戴红巾之人的呼喊,一队队脸带面具的人进入了大殿之内,随后手舞足蹈的跳着谁都看不懂的舞蹈。
屏幕前,正观看着这出舞蹈的观众们顿时在弹幕间里评头论足了起来。
“这种舞蹈这能算是舞蹈吗?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古时候的舞蹈,能别要求这么多吗?”
“古人愚昧,竟然会相信这样的舞蹈能够驱邪,也不怕贻笑大方!”
正当屏幕前的观众或好奇、或关注、或鄙夷的望着这一幕场景的时候,屏幕中,那位皇帝陛下已然率众来到了大殿之外。
冲着高天之上拱手一礼后,这位皇帝陛下当即开口说道:“朕祈求皇天后土、四方神灵,佑我大汉、山河永固,魑魅魍魉、荡除涤尽!”
然后,那些脸上带着面具的存在,在皇帝话音刚落后,便又跳起了一阵让人看不懂的舞蹈。
舞罢,众人又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中。
“武儿!”老妇人伸手搀着梁王,让其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另一边,皇帝故作嫉妒神情的说着道:“娘常说,千好万好,不如儿子在身边好看得出来,老三回来,您比什么都高兴!”
“是啊!是啊!”老妇人轻拍了拍梁王的手道,“毕竟,我们娘儿俩都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啊!”
只不过,说至此处,老妇人却是意有所指的感叹着道:“娘老了,这辈子除了儿子,还能图什么呢?”
“母后,儿子们,不全都在您的身边吗?”梁王当即安慰着老妇人道。
“今儿个在,明儿个在,但他不是天天在啊!”说着,老妇人一把抓住皇帝的手道,“皇儿呀,这祖宗定下的规矩,怎么就这么无情呢?娘可怜,眼睛看不见了,可是这心,却热乎乎的想啊、盼啊就想着,天天能够像今天这样!”
“你说”老妇人转首到皇帝这一边道,“这一年见一次有什么用啊?说走就走,所以,皇儿呀,娘希望武儿能长年的守在娘的身边!”
“呵呵”对于老妇人之言,笑呵呵的皇帝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旁的梁王闻听老妇人之言,当即开口推拒道:“母后,这梁国那边也得有人照应不是?”
“派谁去不是去?还非得是你不成?”老妇人当即很是不满的斥责着梁王道。
“其实要将老三长留在您身边也不是不行!”皇帝善解人意的开口说道,“朕可以想个法子,既能照料好梁国,又能使您老人家不见天难过”
皇帝原也是好意,却不想
“老身倒是有个好主意,让你的弟弟来做你的储君!”
此刻,老妇人的另一只手也不拉着梁王了,直接双手齐出抓紧了皇帝的手臂,继而满是期待的说着道,
“这样一来,不仅能帮你支撑朝局,又能让他常年守在娘的身边行不行啊?”
听得老妇人之言,顿时,满室俱静。
屏幕之前,听得老妇人之言的观众们,顿感震撼莫名。
“嘛玩意儿?这个老妇人是想让这个皇帝在未来将皇位传给梁王而不是皇帝的儿子?”
“总感觉这个老妇人不是溺爱梁王而是想着要弄死梁王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老妇人此言一出,皇帝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也要弄死梁王这丫的啊,留着他这个祸害在,皇帝岂不是要寝食难安了?”
“这个时候,就要看梁王的应对了,一个弄不好,在皇帝心里留下觊觎皇位的印象,梁王恐怕就要直接玩完了!”
“说真的,我真的是搞不懂这个老妇人的脑回路了,俗话说得好,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老妇人此言一出,分明就是要掀起梁王和皇帝之间的纷争啊!”
“人家都说隔代亲,没成想,这个老妇人对儿子梁王的宠溺,竟还要远远地超过他的孙子东方无穷的这一世彘儿,老妇人先前还对他那般的喜爱,但一遇到梁王,却不想竟是比都不能比!”
“外有烽烟四起,内有不省心的老妇人这个国家感觉要完!”
“话说,我怎么感觉,东方选手的每一世都是这种大厦将倾的王朝末年光景啊?”
“不是这种末年光景,他又如何能成为皇帝?”
屏幕前,正在看好戏的观众们蓦地发现,皇帝在轻笑了一声之后,竟然这般回答道:“其实这也不是不行!”
听得此言,屏幕前的观众们顿时惊诧莫名这位皇帝是什么个意思啊?难道他还真有让梁王继承皇位的打算不成?
“窦婴!”听得皇帝之言的老妇人当即高呼一声道。
“臣在!”一位大臣当即领命站了出来。
“酒!”老妇人吩咐道。
窦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碗,将之给举了起来。
“不,等等!”蓦地,老妇人突然开口否决了道。
正当众人以为老妇人要改主意的时候,却不想,老妇人竟然伸手指着另一边道:“那坛紫金醇!”
随后,老妇人伸手示意梁王将自己给扶了起来。
“天子一诺千金!”站起身来的老妇人缓缓地开口说道,“就用高皇帝存下的那一坛酒,为你们兄弟立下盟约喝了这酒,汉室就有了新的储君!”
“陛下!”
窦婴吓得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碗。
皇帝轻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皇上你怎么不喝呀?”老妇人诘问着皇帝道。
“噗通!”
只不过,却也就是在此时,窦婴直接跪地求请道:“陛下,太后,微臣有重言上奏!”
说着,也不等皇帝和老妇人说话,窦婴便径直说道:“我汉室天下,是高皇帝含辛茹苦、用生命开创的天下父子相承,是高皇帝当年与天地立盟的祖制誓约,陛下眼下虽没有册立太子,但是也不能随意改变先祖的誓约、不能随意改变大汉的朝纲,将皇位让与兄弟,只怕天下人、天下的诸侯们不服啊!”
说着,窦婴直接爬到了皇帝和老妇人的脚边道:“陛下陛下刚才是一不留神说错了话”
说着,窦婴拿过皇帝的酒碗道:“陛下罚酒一杯、罚酒一杯圣上是说说错了话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哈哈哈哈对对对对”皇帝听得窦婴的解围之言后,当即大笑着从窦婴的手里接过了酒碗,继而一饮而尽。
“朕一时没想好,话就说不全,该罚这杯酒、该罚这杯酒!”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的皇帝随后径直招呼着身边的老妇人和梁王道,“坐啊,娘、梁王!”
望着怔怔的呆立在原地的老妇人和梁王两人,皇帝缓缓地步入到大殿的正中央位置,继而再次将碗中刚续上的酒一饮而尽道:“朕一时没想好,话就说不全,该罚这杯酒、该罚这杯酒!”
说着,皇帝冲着上位处的老妇人微一拱手,继而,便摇头走出了这处大殿,再也没有回头看殿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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