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品味月华丹水,论道讲经,便是两天一夜的功夫。
一口丹水,几句经卷语,古含沙只觉得浑身清灵,大脑的一个个细胞都活跃起来,将自己一身所学都融汇贯通起来。
“古含沙,你很不错。”
李寒沙对于这位同道有了认可:“我辈虽未入不坏之境,在修行上走到极点,却不代表不能探前路。”
“古往今来,从外丹道到金丹道,从佛道理论,到武道根基,那些著书立传的古人,可都不如你我呢!”
“咳咳。”
张元辰咳嗽两声,脸色微红,李寒沙这话可是将他道门几位老祖宗贬下去了,问题是,他说的倒是无错。
武道这东西,最高层的金刚不坏古今少有,无一例外,都站在道脉顶端,放在以前,一个时代也只有一个,断然没有敌手。
可现代,当今存世的金刚不坏便有三位,同处一世,分庭抗争,还有不知多少只差一线的绝巅高手。
古代?
最基础的肉食、蔬菜,古代都难以保证,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成,这就等于放弃了不计其数的可能成才之人。
真练上身了,那寻常肉食也不成,需要药膳滋养,否则营养跟不上,容易练出内伤。
可以说,古代九成九的武道天才,都因为时代的限制,营养跟不上,从而泯与众人,成就不了至高境界。
而现代,九成人都能吃饱饭,不说七成人能够顿顿有肉,顶多是量多量少的问题,全民体魄成长起来了。
更有像是他这元辰集团为生命潜能挖掘的大科研团队,结合现代医学等等,古今一体,各种高能营养药物,能杀六贼,补充能量,远远不是古代可比的。
李寒沙继续道:“老子在《道德经》中有言,吾不知其名,强字曰道。”
“你看看,这位古圣贤是何等气魄?古人不知,尚且能以一个‘道’字来去命名,去摸索远超自己境界的境界,我们便不能有吗?”
“你以科技入手,风水格局汇聚鬼神能量来转炼大丹,在物质之上续前路。”
“这很好!很厉害!”
有时候,前路断了,不是因为没有路,而是现实不支持这条路的存在。
秦洁为什么会建立起一个生命科技集团,研究生命科技?
那背后是有忍祭天这位金刚不坏作为撑天神柱,研究更为厉害的丹丸,从而推进肉身的前进,摸索进步的可能。
修成他们这个境界的,都想着修成金刚不坏,是踏道者,踏着道前行的人。
成就金刚不坏的,都想着再进一步,探索前路,是开道者,为众生开前路道途的人。
而古含沙,他的科技研究便是为探索前路提供了物质基础,其实与金刚不坏无二,都是探索前路的开道者。
他李寒沙只是个武人,是个求道者,还不曾做出开道之举,所以对于古含沙很是佩服。
“这点功果,算不得什么。”
古含沙摇摇头,道:“不能量产的实验室产物,终究只是一人之利,不是我要的。”
“不管如何,古含沙你能将这帝流月华大丹炼制出来,便已经足以自傲了。”
张元辰对于此丹赞不绝口,大肆赞美:“古有长生不老药,多是妄言之语,可你这大丹,与丹书道藏中的仙丹无二!”
“世间无有所谓的天地灵气,这你我皆知,可你这仙丹大药,与侵日月之玄机,夺天地之精华有何区别?”
世间无有灵气,这是各门各派皆知的道理,所谓的呼吸吐纳之道,都是自身的元气。
可古含沙探索出了所谓鬼神,能炼就大丹,让人吸收,助人修行,这不就与小说家之言的灵气大差不差吗?
“相见言道,便止于此吧。”
李寒沙缓缓吐出一口气,目视窗外月华,似乎要导光入体,凝练精神。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夜深了。
张元辰点点头,虽然大丹惊人,但他也知道,言道至此,其实便已经足以,便道:“我这小小的健身中心,便不留二位了。”
“李寒沙,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中秋月夜,你与终南剑仙双双破境。此等境界的人太少了,而同行者便更少了,死一个,便少一个,是大损失。”
“武斗破境,一打起来,胜负难料,我也不知。”
李寒沙摇摇头,站起身来,一步踏出,好似缩地成寸一般,两手抓拿着昏昏欲沉的鱼北瑶与王尘,离开了。
见他离开,古含沙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便不久留,留下一句话,就出了门,步踏街道而行,回自己的别院去了。
“张元辰,中秋月夜,我欲去一观,到时候来接我。”
“唉。”
张元辰摇了摇头:“一个个的,都是这么个性子。”
……
月上枝头,古含沙行走在高楼大厦之间,四面灯红酒绿,心却不受影响。
他步下好似闲庭信步,实际上比寻常人飞奔还要快,心灵辐射出去,降低自我的存在感,避免行人察觉,明日网上多一个都市奇人的传闻。
古含沙许久未曾如此行走过了。
平日里,奔波在公司、学校、别院之间,除了科研、学习与修行外,没什么娱乐。为了节省时间,大多是坐车子,看着行人影绰,众生百相。
这两日一夜,言道交谈,古含沙很是尽兴,精神振奋,兴致所起,便踏足行走一趟,看一看百态人生。
“这世间人,总是如此匆忙。”
行人匆匆,少有驻足,大多西装革履,提公文包,这一片地域是办公楼区域,大多都是如此打扮,为了一日三餐去奔波,赚取钱财。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少有的几个,不过是在路边摊站下,买一份煎饼果子,填肚饥。
科技的发展之下,社会已经难以回到田园牧歌那般的慢生活当中,而是在变革里激流勇进,飞速发展,容不得半点停留。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糖葫芦——”
一声吆喝,古含沙驻足。
那是个穿着破衣的老翁,头发花白,扶着个飞鸽牌自行车,后座位置戳着个大杆子,上面插着一支支糖葫芦。
手削的木签子,鲜红的山楂,裹着淡黄的糖衣,叫人看了,便觉得胃口大开。
“老爷子,多少钱一串?”
“四块钱一串。”老翁看着面前俊俏的小道士,有些惊讶,但没忘了自己的本职,“你要几串?”
“来一串。”
古含沙将手机拿出,没有在两天前的打斗中被打碎,而且还是触屏手机,不是他当日在别院中的那个摁键诺基亚。
“老爷子这能扫码吧?”
“能!”老翁笑眯眯的,“你别看我这个年岁,新东西也是会些的啦。”
“这两年,国家推行的电子货币咱也知道,开始也不怎么接受,不过陆陆续续的,有些地方都不收纸币了,只要扫码。没法子,不进步就要被社会淘汰了。”
古含沙扫了码,付完款,拿着糖葫芦细细的吃着,与老翁唠唠家常。
“老爷子的手艺不错。我吃的出来,是手工改刀,熬的糖浆挂上,很有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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