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
这显然似乎一位恶仙,若非此人风水造诣绝妙,能知旦夕祸福,躲避人劫,怕是早被抓起来枪毙去了。
“你就是那新晋的金刚不坏?”
张道癫伸手指着古含沙,大喊大叫:“为什么?你怎么破我风水局的?”
“我在此布下了三重大局,三重之能!”
“一削福,镇你灵应。”
“二削气,让你染病。”
“三削命,叫你减寿。”
“你怎么还能,知我的风水局,知这四方布置!”
他双手气极般的颤抖,感觉自己多年的风水钻研都钻研到狗身上了。
便是唐北斗、忍祭天,他也能屏蔽灵应,叫二人不知有人对其生杀意、暗谋划,这个新晋的金刚不坏怎么能破?
他要没破,今日此人能活,可身后护持的二人必死无疑!
“星宿仙?”
古含沙看着这疯癫道士,再行一步。
“听说你风水造诣极深,那便看看要如何破我这势。”
本来,这院子被张道癫布下了三重的风水恶局,有三个天地磁场凝结的针眼,产生种种玄妙之力。
如今古含沙踏出一步,不,是踏出第二步,这三重的风水恶局都被破了。
张道癫看其势,天苍茫,地浑厚,人在其中,撑天立地,势宏大,如上古开辟的神明盘古,足下便是全新的阵眼。
天、地、人,三才三元,最质朴且古老的风水局!
“啊!”
他惨叫一声,便要跑,胸口发闷,好似所有的气都被排了出去,再无半点新鲜的空气进入,要憋死似的。
咚!
又是一步。
古含沙又是一步踏出。
每一步,他脚下踏在哪里,阵眼便挪移到哪里。
这风水局不是固定的,是依着古含沙所存在的,是真正的“我为中宫,我定四方风水命”。
张道癫跪了。
天似乎降了下来,地似乎升了起来,磅礴大势倾轧其身。
四面八方,好似有无数人头攒动,妆容肃穆,更有一尊大鼎矗立,滚滚沸水。
他品出了其中的一丝滋味,颤颤巍巍的哭喊。
“不!不!”
“不不不不不!我不要!”
但此时,万事已经不由他了。
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第七步,第八步。
一共八步,一步天地变,一步一重天,浑然大势,磅礴之意,古含沙好似太古的帝,站立在张道癫面前。
此时,这张道癫就好似一个被困缚的牛羊豕,连哭喊都不再哭喊,只是哼哼唧唧的惨叫。
左手一伸,便将他的头颅摘了下来。
此为祭祀法。
古含沙这八步,便是他那八步祭,每一步都在凝聚风水磁场,好似菩萨结道场,但他结的是祭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则以刍狗祭天地。
八步过,祭台成,张道癫已经成为台中祭品,被影响精神、血肉、意识,真就化作了祭祀的牛羊豕,只是待宰。
魏子龙张大了嘴巴,看着古含沙,半晌,才吐出两个大字。
“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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