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很是安静,只有算盘上珠子响动的声音。大家都想知道,岳家在镇上三代了,到底有多少家底。
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月能够赚五六两银子,在镇上已经很高了。各种开销后,几乎不剩什么。
有很多人,一辈子,都剩不下什么钱财。即使是那些拼命攒钱的人,一辈子能够攒下价值几百上千两银子的家产,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多时辰,这些账房先生才将岳三山的家产算清楚,总价值四百多万两。
这个数字一公布,所有人都哗然了,他们没有想到岳家这么有钱。
岳三山也似乎重新拾回了自信,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大声的说道:“我们岳家根深蒂固,数代经营,不仅在这林城有家产。在周边的城池、镇上都有,而且不仅有赌坊、钱庄,还有酒楼、货铺等。我们几代的辛苦打拼,不是刚冒出的小子,可以动摇的!”
岳三山的眼神看向宋文,他要借家产如此之多,在气势上压倒宋文。
赌博,有时候气势很重要。
一旦输了气势,没了自信,那就输定了。本来能赢的也会输。
有了气势,有时候就可以反败为胜!
宋文是丝毫不让,开口道:“可见你们岳家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你们有了钱财不去做善事,这将会耗尽你们的气数。而我,就是你们岳家的劫数!”
岳三山不想跟宋文逞口舌之争,直接说道:“既然宋公子让老夫来定赌博的方式,那我们来投壶,如何?”
岳三山不敢跟宋文再玩骰子,毕竟宋文在这方面太过诡异,万一马失前蹄,那就大为不妙了。
“可以!怎么个玩法?”宋文问到。
“宋公子请看!”
随着岳三山扬手的方向,有十二个特制的壶,被一根红色的绳子拴住,悬空在那里,颇为喜庆与壮观。
这些壶为圆筒型,如同竹筒一样,很是细长,上下的粗细一样,上面开口,下面为底。
在宋文和岳三山的面前还有一根红绳,那十二个壶离这根红绳两丈多远。
邓九拿了二十四根箭矢过来,这一切都是他准备的。
“你我各取十二根箭矢,不得越过红绳,将箭矢投入那十二个壶中,投中多的为胜!”
岳三山介绍完规则,有些洋洋自得。他认为这次,自己必胜无疑。
首先,距离较远,一般的人不要说投中,就是能够将箭矢投到壶的附近,都极为艰难。这不仅需要很强大的力量,还需要技巧。岳三山有力气,又练过太多次。宋文瘦瘦弱弱的,又没练过。
其次,并非以箭矢为评判标准,而是以壶为评判标准。也就是说,如果有两根箭矢进了同一个壶,那只能算作中一次。这无疑加剧了难度,更需要技巧。
因此,岳三山认为自己这次必胜无疑!
捋了捋胡子,岳三山有些得意的说道:“不知道宋公子准备下多少注?”
“全部押上!”宋文毫不犹豫的说到。
岳三山看了一眼宋文:“宋公子刚才说过,你的本钱不过是一文,输了也不心疼,不如我们赌的更大一点,如何?”
“怎么个更大法?”宋文有些不解。
岳三山恶狠狠的说道:“不如将公子的双手、双眼、双耳一起拿来赌!”
岳家在林城三代了,何曾像今天一样被看笑话,又何曾像今天这样,被赢走这么多的钱。岳三山对宋文的恨,已然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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