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
兵部尚书徐涛嘴皮发干。
一个举动。
先诛心,再诛人。
他们,是天武陛下最信任的人,替陛下执戈天下,负责天下兵马之事。
这是泼天大的信任。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信任。
他,还有他们,才能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汇聚十州之兵汇聚皇城,发动这样的阴谋。
天武陛下知道他们调动大军吗?
知道!
他可以保证。
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天武陛下知道这其中凶险吗?
知道!
一旦汇聚十州之兵,这其中不仅仅存在武岳军的危机。
更面对着,州府之兵近皇城,若乱,皇城比危,若他有反心,皇城必破。
外州之兵无令不得出界!
可天武陛下却无视他们这样危险的调动。
这是对他的信任,对他们的信任。
正是这样的信任,才会发生这一幕。
此战若胜,这是一幕君臣齐心,其利断金的佳话。
可现在。
武岳不杀他们,将他们送回去,让天武陛下杀了他们再送出来。
这就是诛心。
诛的他们的心。
更诛的是天下君臣之心。
若执行!
天下人臣将与天武陛下离心离德!
“陛下,臣起于微末,得陛下提携,拥坐二品,位及人臣,掌九耀军国之事,拥天下兵马!”
“老臣此生,甚幸!”
兵部尚书徐涛突然喃喃,从颤抖之中起身,视死如归的对着武岳大骂道:
“武岳,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要陛下给你一个交代!”
兵部尚书徐涛虽怒吼。
可抬手一击,竟是将一名兵部粮草司的司长,亲手击毙。
“武岳,好一个战神武岳,当年你只有一人独行北疆,你忘记了,你这武岳军,是陛下亲命,从天下各州云集而北上的精兵强将,凭什么,变成了你的私兵!”
轰!
再一击,兵部尚书再杀身边一人。
在这被武岳军强势弹压之时,这些人震惊却又不敢反抗。
“老夫知晓你怨恨老夫对你,对武岳军使用的那些提不上台面的手段,你要交代,老夫就给你一个交代!”
“军功司,江让,就是他,在老夫的授意下,压下了武岳军所有的军功奏报,从五年前开始,武岳军再无军功升迁之事,就是他干的。”
徐涛冷笑着,抬手一击揪着一个从三品兵部大员,掌握军士军功核定,在兵部二十四司之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部门。
但从五年前,武岳军将士的军功,要么不给报,要么直接腰斩,与实际军功所请奖励,极度不符。
“你要交代,好,这就是交代!”
可徐涛连给武岳杀此人的机会都不给,抬手,直接一击将这人的人头给摘了下来。
“此人,军籍司,掌天下兵员,包括征兵,兵员身份的核定等天下兵马军籍之事。”
“就是此人,在老夫的授意下,自五年前,便切断了北疆所有的兵源事宜,不管你奏报多少战损,再无一兵一卒补充!”
徐涛大笑,揪着军籍司司长,冷呵道:“你要交代,好,这就是交代!”
轰!
军籍司司长,刹那间就被徐涛拧断了脖颈。
“知道这人是谁啊,雷州州牧,在老夫的授意下,三年前彻底的断了北疆兵器制造,车马供应。”
轰!
人死。
“知道这人是谁吗,老夫最后一次派到武岳军的监视,黄仁,就是他的儿子,而他兵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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