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之后的行动做些准备。
蔡慧合站在庙阁前等候着何鲤,现在已经到了正午,焚香祭拜关圣帝君的香客们都走的七七八八了。
等了七八分钟,才看见何鲤穿着身棕色的肥大格子衫和破洞牛仔裤,头上戴着宁叔给的设备耳机走了过来。
走到蔡慧合面前,何鲤把耳机挂在脖子上问道。
“等多久了。”
“还行,没多久,”蔡慧合揉了揉鼻子,打量着何鲤那身衣服道,“你这啥破衣服,穿的哪个胖子不要的,好好的牛仔裤还整两破洞,千万富翁这么掉价?”
“你懂个锤子,食古不化,这叫oversize,英伦风懂么,别扯淡了,往兰香坊走吧,估摸着还有一小时戏要开场了。”
蔡慧合也没和何鲤较真,颔首问道:“对了,去看戏你票买了没?”
“我从镁团app订的票,真想不到这地方还开通了镁团服务。”
“公款报销?”
“那必须的。”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往南溜达,直奔兰香坊的浮生梨园。
活脱脱两个街溜子。
从武庙街到兰香坊差不多溜达了半个小时。
一进入兰香坊,那股子古街文化气息就扑面而来,就连脚下的地砖都是用的仿古的窑烧砖。
“嚯,看戏的大爷大妈还真是不少。”
穿过吆喝声不断的坊街,俩人来到浮生梨园前,何鲤忍不住感慨道。
只可惜如今的梨园产业逐渐没落,后继无人,等熬走了这批大爷们,只怕是生意会更惨淡。
戏院的红木门口,穿着武生戏袍的少年正在门前检票。
少年面容秀气,男生女相。
此时还未曾画上脸谱妆容,只不过明明是更适合唱小生或是花旦的架子,却套着武生的裰衣。
“爷爷奶奶进去坐,茶水瓜子已经准备好了。”
少年一个人忙的应接不暇,但脸上却仍然挂着笑容,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滴落也顾不得擦。
“你觉得那小鬼会是凶手么?”
检查完戏票后,两人找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后,蔡慧合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何鲤道,顺带瞥了一眼门口的少年。
整个戏院上下都是少年在忙前忙后,累的连口茶水都顾不上喝,遇到脾气不好的客人凶他两句,他也依旧赔着笑脸。
安抚好了客人,自己明明委屈的不行却连平复心情的时间都没有,看得着实让人有点儿心疼。
一个唱戏的角儿,却干着跑堂的活儿。
“这小鬼,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蔡慧合啧啧感叹。
但一旁坐在桃木红漆椅上的何鲤却毫不在意少年的举措,他手里捧着一把瓜子,悠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边嗑边晃着小腿回道。
“自古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哪知道他这憨厚实诚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怎么能光看皮相妄下定论。”
“话是这么说,但你这多少有点儿不近人情。”
“人情?一毛钱都不值,”何鲤冷哼了一声,“我和我师傅被那些所谓的同门师兄弟赶出武当山后,我就再也不相信这些狗屁东西。”
话说到这个份上,蔡慧合也不方便再多问下去。
此时,一个画着旦角妆容,身披薄纱青衣的仿生机器人踱着台步到戏台子下,深深鞠躬后提腔道。
“诸位老爷,戏还有十分钟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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