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你的姓名?”百里慈问。
“春伯。”他紧忙答道。
果然就是案宗里记着的那个护院,百里慈又问:
“你家主人是怎么死的?”
“被妖物杀死。”他不假思索的回道。
“什么妖物?”
“我不知道。”
愚民向来把一些不理解之事归于神异,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结果的。
百里慈转变思路:“这座院子里养着的是谁?”
春伯吞吐了一会儿,似乎在做着抉择,可很快就屈从于冰冷的剑:
“养着的是主人的儿妇触芈……”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主人是她的公夫,她是主人的儿妇。”
“我问她俩是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
原来如此,竟还有这等惊天丑闻,怪不得卷宗不记这件事。
“触芈呢,死了吗?”
“没死……那天妖物将她打晕,扮成她来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你亲眼看见她来的?”
“我亲眼看见的。”
“她原先不在院子里?”
“那天她出去买东西。”
“其实此时她已经被掉包了?”
“对,第二天早上她才回来的。”
“触芈现在在哪?”
“被小主人请去主宅了。”
“行。”
百里慈倒持丑剑,用剑柄击打在春伯的颅顶,让他当场昏去。
这人贪生怕死的很,也算老实。
春伯的话证实了百里慈的猜测。
情妇却有其人,而且养在外宅的原因也不是惧内,而是他们之间的事违背了伦理,遭人唾弃。
这其中还有两个疑点:
一,如果说妖物扮成了触芈从大门进来,那这从墙上下来的妖气怎么解释?
二,如果说妖物扮成了触芈,那么它为什么没杀死触芈,而只是将她打晕?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百里慈开启法眼,在正房前的窗沿上发现了妖气停留的痕迹。
站在窗户往里看去,能看见正房东面的一切,采光很好。
案发的那晚,妖物从这里人不知鬼不觉的翻进去,杀完人之后又从容不迫的翻出去。
回首往大门看去,根本没有妖气的踪迹,这说明妖物根本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但也有可能是妖物用了特殊的手段隐匿去了这个痕迹。
不对,那为什么从墙上翻上去的时候有妖气?
百里慈皱着眉头,春伯没有理由说谎。
如果他说假话,或者看见的是假象,那么真的触芈不会第二天回来。
妖物没有理由这样去做。
只有一个可能,在案发的当晚有人扮成了触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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