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分,凄厉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官兵们从睡梦中惊醒,仔细倾听了一会儿以后立刻收起了铺盖卷。
全副武装,紧急集合!
三分钟后,部队集合完毕!
营区里回响着各部队指挥员们的口令声,赵红旗全副武装扛着背囊就走到了队伍前面。
“同志们!祖国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接上级命令:全军,全副武装,出征!”
“向右——转!”
“跑步走!”
官兵们迷迷瞪瞪的爬上了东风大卡,直到看见直升机起飞才惊醒过来。
这是要打仗了?
许多官兵的眼中都冒出了兴奋的目光,这段时间整天训练夺岛登陆,他们早就憋足了劲儿想要跟那些岛国矬子们干一仗了!
营区内,陆航部队首先起飞,掀起漫天风沙朝集宁的方向飞去;直升机上搭载着空降兵部队和海军陆战队,他们将会搭乘空军的运输机直接前往预定集合点。
装甲部队会和特战旅的鸟人将会一起守护二炮的导弹,前往未知地域,为战略打击做好准备工作。
运输卡车、特种突击车、步战车、通讯指挥车等数百辆军用车辆组成四条长龙在草原上疾驰,如果此时从空中看去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正在井然有序的朝着不同的目标前进。
东风大卡的车斗盖上了厚厚的帆布,就连车屁股够挂上了两个屁帘,车斗里的光线显得十分昏暗。
张浩靠在车帮上,和战友们紧紧地挤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浑身湿透了。
“呜——呜——”寂静的车斗里突然响起了抽噎声,官兵们立刻抬头,很快就发现了声音来源。
“你哭什么?”
“我、副连长,咱们是不是要打仗了?”
“有可能,咋啦?”那个鸟兵的副连长皱着眉头,紧接着眼睛一瞪,说道:“你小子不会怕死吧?”
“呜呜呜——”被那个鸟副连长一喊,那鸟兵哭的更厉害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围的官兵们纷纷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样,有好几个人甚至指着那个哭泣的家伙笑了起来。
“还是个士官呢!”
“这怂蛋就该退伍!”
“这种人,上了战场也是累赘!”
“麻的,还没打呢,你哭个蛋啊!”
……。
咒骂声此起彼伏,那个鸟兵的副连长双脸涨红,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哭个几把啊!还他么没打呢!你他么要是敢在战场上哭,老子就毙了你!”
那个副连长也是被逼急了,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手枪,旁边的人急忙拦住了他。
那鸟兵突然擦了擦眼泪,喊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啊!我要是死了我爸妈他们还怎么活啊?!
你们说的好听,谁不怕死啊?你给我站出来啊!呜呜——。”
岳副连黑着脸,回答道:“你说得对!谁他么不怕死啊?我们也怕!但是害怕有用吗?小鬼子要是真的打进来了,你家人还能活吗?
你说你家里就只有一个孩子,在座的有几个不是啊?独生子举手!”
车斗里陆陆续续的举起了十几只手,看向那鸟兵的目光变得更加鄙夷了。
“看看!”岳副连指着车里的战友们大声喊道,然后有指向张浩,说道:“张浩,你们都认识,今年才19,上等兵,你们问问他,抓小鬼子间谍的时候怕过吗?小鬼子差点开车把他碾死!”
说到这里,岳副连突然抓起张浩的左腿,把他的伤疤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嘶嘶——!”
官兵们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二十多厘米长的伤疤和钢钉遗留下的窟窿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个鸟兵的副连长抬手又是一巴掌,骂道:“你个废物!今年退伍滚蛋吧!部队不养你这样的怂蛋!”
官兵们的士气因为张浩的伤疤而变得高涨起来,沙场建功,现在不正是时候吗?
五团所在的车队都是轻装突击车,到达朱日和镇以后,就调头沿着高速南下朝集宁的方向驶去。
两小时后,车队到达集宁火车站,官兵们迅速登上了早已等待就绪的列车。
张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空荡荡的月台,嘟囔道:“车站恐怕是临时封锁了。”
“那是肯定的,这么大规模的部队调动,肯定要严格保密。”旁边的王华清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张浩突然疑惑的问道:“你难道就不怕吗?”
王华清一脸茫然的反问道:“怕什么?”
“你马上就要退伍结婚了,万一真的打起来,鬼知道能不能回来啊!”
王华清忍不住叹了口气,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现在还没有退伍,不是吗?”
张浩默然的点了点头,真的要是打起来,那都得抄家伙干,跟穿不穿军装还真没有多大关系。
国破,家亡!
没有国,哪有家啊?
“全体都有,现在开始吃早饭,排队打水,轮流吃饭,都清楚吗?”
“清楚!”
炊事班的鸟人们推着列车员用的小推车,把一桶一桶的泡面分发给官兵们,一起下发的还有一根火腿肠、一颗卤蛋和一个面包。
“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子八宝粥!”
“让一下!”
“哈哈哈——!”看到炊事兵们模仿列车员的搞怪模样,官兵们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不一会儿,车厢里就弥漫起一股浓浓的泡面味儿,随即响起了一阵阵“吸溜、吸溜”的声音。
张浩看着眼前的泡面桶,不禁感慨道:“这要是再来个泡椒凤爪和脆辣猪皮,那就美味了!嘶嘶——吸溜!”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吸溜了几下口水,然后就听王华清说道:“应该再来一瓶可乐和一本书。”
铸哥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小说,递到了老王的面前,“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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