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嗣音把手搭上去,手腕朝上。
杨尽的手指轻轻的落在她的脉搏上,停了足有一分钟,才示意林嗣音换一只手。
两只手搭完脉,趁着验血报告还没出来,杨尽又问了一些日常问题。
林嗣音一一如实回答。
几分钟后,小护士拿着报告来了办公室。
杨尽全部看完后,不禁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重,“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吗?”
林嗣音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她低着头,满头青丝柔顺的垂在身后,“八岁后我经常冷有余,暖不够,是以是知道一些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母亲死后,她就没吃过一口热菜热汤热茶,甚至眼睛没瞎时,寒冬腊月的,她也曾被林元乔推进冰水里。
然后一病就是一个月。
杨尽放下单子,脸上满是郑重。
对他们俩说:“眼睛问题不大,需要三个疗程,第一个五天,第二个十天,第三个也是十天。必须住院观察,直到眼睛完全看见。”
林嗣音平静的点点头:“好。”
叫来小护士,杨尽叮嘱她把林嗣音扶到病房里去。
门关上,段九儒上前一步拿过单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杨尽抬抬下巴,“你看看肝脏还有子宫的B超照,她的内脏康健程度就不是一个十八岁的人该有的。还有验血报告……”
段九儒皱着眉,把验血报告抽到最上面。
“严重贫血和营养不足,我刚刚搭脉也发现,她还有寒症。”
段九儒看着杨尽:“寒症?”
“寒症指的是身体中阴比较多,阳气不足,”杨尽指着那张子宫B超,“她子宫壁薄,有多处阴影,将来怕是不好生孕。”
段九儒听后,长指拈着单子一角,陷入了沉思。
病房里
小护士把林嗣音带到这里,用床头的仪器给她做了一次检查,并记录了数据,等云弋办完住院手续后过来,她就离开了。
十分钟后,段九儒回来了。
林嗣音也没问什么,就说一句自己饿了,段九儒走之前叮嘱云弋看好她。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靠着床头的软垫,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病房里静悄悄的。
动了动手,才发现手背上好像粘着什么东西。
正准备把手抬起,段九儒适时的摁住,“别动,你手背扎着针。”
“好。”
看她精神头不太好,段九儒取来了中午弄来的清粥,让她自己端着碗喝了小半碗。
喝完后没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看了一眼腕表上显示的时间,段九儒眉头紧锁,起身悄悄的出了门。
第二天,林嗣音按时醒来。
用完云弋从别墅里带来的早餐,隔了半个小时,又喝了一碗苦到让人失去味觉的中药。
上午没有针要打,林嗣音就让云弋带着她出去走走。
段九儒公事繁忙,和她说了会晚点来。
这栋楼人少,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也只遇到一两个推着小车路过的护士。
病人好像没有。
站在走廊东边的大阳台上,林嗣音静静的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
打了些针,她好像感觉没那么累了,也没那么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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