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来到,段九儒和云弋还没有来,就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林嗣音即使心里担忧,也没有办法,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安心等待治疗。
把眼睛治好后她才有心思去做别的。
比如,就这件事给段九儒一个“公道”。
当杨尽推着小推车进来时,林嗣音缓缓呼出一口气。
对他说:“我准备好了。”
杨尽穿着白衣,戴着白手套,脸上是特制的白口罩,眼睛上蒙着透明的护目镜。
身边只跟了一个帮忙下打手的护士姐姐,从他调到这家医院起,就跟在他身边。
算起来也有十年了。
林嗣音平躺在病床上,四肢上都是各种仪器的夹子或管子,尽头连着不同的显示器。
方便杨尽随时查看她的身体情况。
护士摘下林嗣音的绸布,杨尽拿出一个褐色的布包,打开后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他抽出中间一根,然后伸手在林嗣音的太阳穴周围摸了摸,寻到一个位置,捏着银针,缓缓的扎了进去。
之后的五根,同样扎在林嗣音眼睛周围,左右各三根。
扎完后不出一会儿,林嗣音的额头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汗珠汇聚,顺着太阳穴流到了雪白的被子上。
时间长了,她眉头也禁不住紧紧的皱在一起,唇瓣颤抖,抓着被单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骨节泛白。
杨尽瞧着她身子隐隐颤动,面容不由一肃,“按住她的手和腿。”
护士姐姐一听,连忙上前两手同时用力按下去。
杨尽也是一样。
“再忍忍,还有十分钟就可以了。”
林嗣音咬紧牙关,只觉得浑身像烈火灼身一般,疼的四肢都要散架了。
她能听见杨尽在说什么,也能感觉到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她说不出话,也做不了任何动作。
只能忍。
而在林嗣音进行第二种治疗方案之前的时间里,段九儒也是忙的停不下来。
京都市中心博耀大楼
总裁办公室里,段九儒穿着白衣黑裤,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端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
他视线落在桌前,眸底凝着永夜般的墨色,难辨喜怒,“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周先生也是一个长舌妇。”
语调很平静,没有起伏。
但就是这样的语气,听在周衡的耳中,却不由得让他心慌意乱。
摆着手站起身,周衡神色难看的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要丧的笑容,虚心解释:“四爷,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剧组杀青宴……我我身为男主角,被灌酒……喝醉了难免……”
“难免身不由己,嘴不由人?”段九儒接下了他犹犹豫豫不敢说吃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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