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
没理会他们,段九儒放下杯子,弯腰刚要坐下,突然脸色一变,动作就止住了。
他皱着眉头,屁股要做不做的悬在座椅上,那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痔疮犯了呢!
云鸣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后,压低声音,道:“四爷,怎么了?”
段九儒艰难的坐下,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闭着眼,“没事,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招呼也没打,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走了出去。
留下不明所以的云鸣和一桌子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这位爷的人。
隔壁空包的卫生间内,段九儒双手撑着洗漱台,低头,眼睛是闭着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胸膛的起伏有些剧烈,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哑着嗓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林嗣音在房间里抱着干发巾,眨了眨眼,回道:“洗澡呀!”调子轻快,自然。
洗澡呀!?
洗澡!!
洗!!!澡!!!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互通的那一瞬间,他镜中只看到了脖子下那露出的大片雪白,与泛着水汽雾蒙蒙、像小鹿一样无辜的大眼睛。
林嗣音平常穿的衣服都是他过目的,为的就是担心她一个古人骤然露胳膊露腿不习惯。
那些衣服最多也就露个锁骨,连衣服的领口都没有太大。
一段时间下来他也习惯了她的穿着。
可是现在,冲击太大,让他一下没缓过神来。
“明天就是开机发布会,你洗……”顿了顿,段九儒换了一个暗示性不那么明显的词。“沐完浴早点睡,我可能还要晚一会儿。”
林嗣音稍微把毛巾拿高了点,点了点头,那懵懂的模样看的他心头直发痒。
“那四爷记得少喝点酒,酒味不好闻。”
她说完这句,两人眼中的画面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瞬间又变成了自己看到的。
段九儒睁开眼,抬头看向镜子。
镜中的他双目猩红,眼神凛冽如刀,手指缓缓收拢,大力捏成了拳,面无表情的,全身紧绷,像是在隐忍什么。
五分钟后,段九儒携裹着一身寒凉气息回到了包厢。
在其他人接下来,不管是吹捧夸赞还是真心的敬酒,段九儒一律没喝。
他本身也不爱喝酒。
这次若不是必要,第一杯他也不会喝下肚。
明月畔二楼客房
林嗣音把干发巾放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对着镜子把浴袍的领口往中间拉了拉,腰带系紧了些。
这样一来,浴袍不再像刚刚那样,要滑不滑的挂在肩头,好像随时会春光大泄的样子。
耸耸肩,林嗣音眼底划过一抹流光,转身去了卫生间。
呼呼的声音响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
当林嗣音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她洗个澡竟然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把长发拢到一边,林嗣音关掉床头灯,平躺着。
“晚安,四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段九儒结束应酬回来时,已是半夜。
站在院里,他抬头。
二楼没有灯,一片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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