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裹着一只袖子,血肉已经没了,可突然看见这些还是很害怕,于是我倒退了两步,脚尖一动,那袖子被我提开了些,露出了手指骨上的那枚玉扳指。
比起我这惊慌失措的反应,冯雪可是自然多了,她瞅了瞅我,随后蹲下身子捡起那玉扳指,作势要戴在自己手上,我一慌抓住了她的手,“先别动。”
冯雪手一僵,却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动,而是抬起头看着我。
“这东西邪门的很。”
“哪里邪门了?”冯雪有些不解,我有些慌。
哪里邪门?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邪门啊!但就是觉得这东西是个不好的,这样看着竟还冒出丝丝阴气,而冯雪这样的姑娘居然还对这种出现在墓穴监狱里的有着好奇心。
我总觉得,冯雪拿到这个玉扳指不是件好事儿,于是话锋一转,笑眯眯道:“这玉扳指还挺漂亮的,不如送给我吧?”
“你喜欢就给你吧!”
我原以为还要和她纠缠几下,她才肯将戒指给我,没想到我只不过这么一说,她就顺手将玉扳指放在我手心了。
我呆愣的看着她。
刚才看她的神情,明显是对这东西很是好奇,加上要将玉扳指戴在自己手上的动作,应该是挺喜欢的,怎么就这么容易送给我了?
“你真的就这么给我了?”
我试探性的问道,冯雪要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给了你你还不开心?那你还给我。”
她作势要抢过去,我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迅速抓住冯雪的胳膊,“我说说玩的呢,走吧!”
随后拉着冯雪离开了这房间,走出房间之后那股让我浑身冷得发颤的气息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掌心那刺骨的寒意,我感觉自己像是握着一块冰。
玉这种东西,在掌心是会微微发凉,所以在夏天带着格外舒适,并且还有养人养生的功效,但我却从未听谁提起过,有什么玉握在掌心会像握着一块冰一样凉的,将我的手都冻麻了。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找一个冯雪看不见的地方,将这个麻烦的东西给处理掉,
若他是个好东西,丢了倒也不算可惜,毕竟不是我的,如果它是个坏东西,那就真的得丢了,否则后患无穷。
我生来胆子算是很小的了,很多时候想着的就是能不麻烦就尽量去做到避免麻烦。
我以早点休息保持精力明天好继续找出口为由,带了冯雪回去休息,闭上眼睛半刻钟,我才悄悄睁开眼睛,挪到冯雪身旁。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轻轻浅浅的呼吸,在她耳旁轻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确定了她睡着之后才缓缓从怀中掏出那玉扳指。
这玉扳指放在我身上这么几个时辰下来冻得我浑身僵直,就好像是穿着春装过冬天一样直打哆嗦,我打了个哈欠,又咳嗽了两声吸了吸鼻子,准备寻个地方将那玉扳指给扔掉,可是刚刚站起来,走了两步便听见了鞭子抽打的声音。
伴随着咒骂声响起,我有些蒙了。
这里除了我和冯雪,还有别人?
不可能呀,我们明明都已经查过了,我实在好奇,再看了一眼冯雪,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之后才抬脚往鞭子抽打的声音走去。
抽打声持续不停,我一路随着声音走到了一个牢房前,由内流出来一条蜿蜒的血色有些淡的小河,想必是参了水,可即便是这样也是分外渗人,那水顺着流到了我的鞋尖,我的脚步停下了,低下头,混杂着血液的清水成了诡异的粉红色,鞭打的声音停了,我踏着水,打开了牢房的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个狱卒似乎是打累了,坐在一旁喝了杯茶,而那被吊在半空中的长衫男人垂下头,看不清脸,只能依稀辨得大抵是个还算俊俏的男人。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尝试性的问出口,果不其然,两个狱卒根本没有听见。
这就和那一次,在日军实验基地里的事情很像了,难不成这里是监狱的过往?
那这个犯人又是谁?
为什么这一路走来,这里只有这一间房有动静,其他房间好像没有犯人似得,难不成这些刑具都是为了这一个人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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