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细很细,甚至又给我演示了好几遍,弄的他自己都有些虚了,毕竟他只是一抹鬼魂,并不像生前那样有高深的道术。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他一抹头上的汗珠,我定定的看了他几眼,随后缓慢的摇头,“还是看不懂,对了,你第一句说的什么?我忘了。”
他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就僵硬了,眼中的光又暗了几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算了,慢慢来吧!”
我还以为他会说算了我另找他人,却没成想他仍然没有放弃我。
之后又是长达几个时辰的拉锯战,我全然一副懵懵懂懂刚入世的小孩一般什么都要问一问,问了之后还要人再重复一遍,重复了之后竟还学不会,如此之过程,着实是把他气的都快没脾气了,到了最后,他只得摆了摆手,让我先去休息,我便乐滋滋的在睡梦中瞎转悠,直到逛完一个晚上才悠悠转醒。
同样的,这一次醒来,冯雪仍然不在,我淡定的在房间里面等待,果不其然,十几分钟之后冯雪回来了,还是穿着长裤长外套,脸色略有些苍白,身上弥漫着的血腥味更加的重了些。
这次我学乖了,没有问她伤到了哪里,而是问她去了哪,冯雪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出去转了转,我醒的比较早。”
“那你有看见什么吗?”她摇头,没有表情,那态度冷淡的让人心生怀疑我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了以至于她这么待我。
可是记忆告诉我,我没有什么惹到她的地方呀!
难不成,她是例假来了?
所以身上才会有血腥哇,然后脾气也会变得不好,脸色发白,身子发虚,这也是正常的现象,这样想来似乎还挺说得通的。
我瞬间为自己的智商所折服,坚定的认为冯雪就是例假来了,于是乎特别关切的翻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冯雪原本是闭上眼睛睡着的,被我这披外套的动作一惊,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还未张口,我便打断了她的话,“你睡吧,这几天千万不要着凉,对女生身体不好。”
然后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转过身。
这样的日子又再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张凡终于忍不住了,没错,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终于叹了一口气,特别没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扶着额头看着我,连连叹息,似乎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像我这般天资愚钝的人。
我便格外愧疚的低下头,闷声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他连连摇头,没说话,但从那表情就能看出他格外的失望,我不知为何心中竟还有一丝小小的罪恶感,不过这罪恶感下一秒就被我脑中的计划所驱赶掉了,我小声的建议道:“要不…你换个别的方法来教我,或者你告诉我出口,我带着你一起出去找到我师傅,让他帮助你,怎么样?”
他下意识摇头,“不行。”
“我师傅很厉害的,他比我厉害很多很多倍,你又何必要拒绝呢!”
“我说过了,只有你能帮我。”
他的态度强硬,也就是这种强硬,才深深让我怀疑他别有目的。
“好吧好吧,不过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我装作妥协,不再谈及其他,而是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其他的教学方法,是我能够接受得了的?”
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我在这个监狱藏了一本秘籍。”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得,他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都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说出口,第六感告诉我,这本秘籍绝对是个重要的东西,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迟疑,也不会到了现在才将这事告诉我。
“秘籍上面记载的都是你们门派的秘法吗?”
张凡林淡淡的点头,“那是每一个内门弟子都有的一本秘籍,我一直带在身上,入狱之后也带来偷偷藏起来了,一直没被人发现,现在应该还在原地。”
“要不你把那本秘籍借给我,我学完了之后就可以帮助你了。”
我掩饰住内心的激动,表现出一副和平常差不多的表情,这秘籍果真是个重要的东西,听我这么说,张凡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良久之后才轻轻点头,“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你莫骗我,否则的话,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找你寻仇的。”
追到天涯海角?
就以他这残魂的姿态,怎么追?
我心里发笑,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我自然是不会骗你的,如果我一开始都不是真心帮你,又怎么会耐着性子在这里学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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