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回笼,我被一阵刺眼的白光弄得眼睛生疼,于是闭着眼睛眯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适应了光亮的强度,我心道那鬼地方一定没有这么亮的光,“难道我是出来了?”
验证了我的想法,睁开眼,入眼的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椅子和桌上摆着的一套茶盏,十分简陋,我下床的空档门被推开,黑袍男人走了进来,“哟,你醒了呀,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你怎么在这里?我…又在哪?”
“很显然的,你是在我的地盘。”他说话间直接毫不客气的走进门,坐在了唯一那把椅子上,上下打量了我几下,嘴边噙着一抹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活着出来,说来也是奇怪,那小姑娘把自己带来的人都赶尽杀绝了,却唯独留了你一个人,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让她手下留情的。”
“你说什么小姑娘?什么赶尽杀绝?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
黑袍男人语调提高,似乎格外惊讶,正在此时门又被推开了,兰琪匆忙走进来,见我没事之后松了口气,“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走之前不能和你说上话了呢!”
我也立马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迎上去,抓住她的手细细看了一番最后确定她没事儿,这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对了,我们这是在哪?我记得我进了森林之后就晕倒了,醒来就在这里了,究竟是什么回事?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什么小姑娘赶尽杀绝,怎么我一概听不懂呀?你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道理我还是懂的,于是我竭力做出一副迷茫的模样,装作失忆的人,经过这么久以来的锤炼,我的演技已经得到了质的飞跃,表演出这些并不难。
兰琪眯了眯眼睛,下一秒掩住了眼中的那一抹探究,换上了平日里我所熟悉的表情,“也没什么,你别听他瞎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你晕倒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大家都受伤了,没办法只能分头走,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就只能把你背着,没想到居然意外的找到了出口,这才出来了,至于他们……”
说到这里,兰琪低下头,一股悲伤蔓延在她漂亮的脸上。
做戏就要做足呀!
见她这模样我也顺其自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挤出一副格外伤心的表情,“节哀顺变吧,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也没办法事先预料到。”
我与她互相周旋,来回试探,而这场太极也在兰琪离开之后结束,她似乎终于确定我真的失忆了,原本还担心药效对我没用,如今可以放下心来了,当即便决定要离开,并且还特别热情的表示想和我一起回去。
我哪可能和这样的变同路,当下便摇头,表示自己还有朋友在这里不方便离开,委婉的拒绝了之后还特意告诉她留下号码,有时间大家可以聚一聚。
果然她没有再怀疑什么,又与我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下来了。
“我说你干嘛要装作失忆的样子,这样骗她又不好玩。”黑袍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突然出声,我侧头看了他一眼倒也不惊讶他居然发现了我没失忆,我摊了摊手,“要是让她知道我没失忆,就等于是把我自己送进了虎口,我可没那么蠢。”
黑袍男人呵了一声,“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离开了。”我伸了个懒腰,抬脚正准备走,黑袍男人却已瞬移到了我面前,速度之快让我不禁一个冷汗冒下,停下了脚步,他那长长的手指挺在我眉心前方不过两厘米的距离,我要再上前一步就会被他戳中,眉心的位置可是很致命的,我连忙赔笑,“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让她走却不让我走?”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让你这么白白离开我心里不舒服,不如你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
你心里舒不舒服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面露苦色,“不行啊,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要不这样,我先离开,等有时间再来陪你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奇,但我如今只能使用缓兵之计尽量脱身,之后的事再想办法吧!
不过这办法也行不通,因为黑袍男人不愿意,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特别义正言辞的摇头,“既然来参加了我们组织的试炼,就这么随便走了又算什么呢?”
“什么组织的试炼?”他这话说出口我却已经懵了,“我参加的不是招亲比赛吗?”
“你以为这是木家那傻缺的招亲比试?”虽然只能看见黑袍男人没有被面具遮住的下巴和嘴唇,但我却能感觉到她那视线透过隔着的一层一层布料停在我身上,“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却不想原来这么蠢,这都能弄错,我都快怀疑你能出来是不是因为运气太好。”
这人说话带刺,刺的我胃都有些疼了,我却不能够发作只能满脸堆笑,“看来是我弄错了,我应该是排错队了。”
沉浸在这尴尬当中,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一点,“对了,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呢,就是排队时站在我身后的那几个朋友,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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