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鲜血砸在胸膛上的伤口和口中流淌出来。
感受着自己愈发微弱的生命力,她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连抬起手臂的力量也没有了。
“欧阳...”伊斯塔露努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她想要看清楚对方,“...在...路途的终点...做个...了断吧...”
说完,伊斯塔露的生命力完全消散。
一阵风吹来,将伊斯塔露的躯体吹散,没有给任何“趁热”党一点机会。
呼,呼,呼...
悬停在半空的欧阳喘着粗气,在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后才终于确定对方是真的消失了。
叮——
贯虹之槊上被附魔着的星辰之力重新汇聚成一滴能量回到欧阳的命座空间。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有短短的一分钟。
没有试探,就是拼尽全力的厮杀。
不过虽然对方的确是被杀了,但欧阳并没有开心起来。
问题远没有结束。
欧阳将神念散开,瞬间笼罩了整个天空岛,想要寻找着什么,但一无所获。
神王呢?
没有吗?!
带着疑惑,脑中闪过回归念头。
唰——
悬停在半空的欧阳瞬间回到深渊,自己的躯体边上。
对,刚才战斗的是灵魂状态下的欧阳。
而此时深渊之中,这方天地已经被欧阳作死的快要被泯灭了。
大地上随处可见的布满了数道裂痕,而相应的,幽暗的天空中也似乎被撕裂出了好几道如同伤口一般的划痕。
至于整个空间的震动与海啸,在此情况下可能都算是“小问题”了。
想要布阵三才将整个世界作为主场的欧阳,遇到了亿丢丢小麻烦。
半空中代表地脉的光圈因为有着归终的传承,一直都很稳定。
但代表人的光圈就明显“营养不良了”,不仅如此,代表天的光圈更是得明灭不定,一副随时都会消散的情况。
但阵法是成功的,不然欧阳也不敢,也没能力冲到天空岛上去拼杀。
可能量的绝对不平衡让整个阵法显得头重脚轻,这是一定会失败的。
阵法成功的一瞬间,经过系统的计算,有三分钟的稳定时间,所以欧阳连失败的结果都没来得及去想,就直接通过地脉传送到天空岛去拼命了。
现在,一切结束之后,就该面对自己的难题了。
在抢过地脉权柄之后,那繁杂浩瀚的信息经过系统的整理,让他明白了一些世界的真相。
而这也差点颠覆了他的三观。
简单来说,就如同三才阵的天地人一般。
整个原神世界也能简单粗暴的理解为天地人。
天,天道,天理。
地,地脉。
人,神王。
天道类似于天道意志,地脉的循环类似于执行这个意志,神王就是一个管理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爷总是在告诉他——“你所认为的天理,并不一定就是那个天理”。
这三者互相依存,缺一不可。
在了解了那些信息之后,有那么一个瞬间,欧阳错觉的认为,自己是不是变相的走了神王的这条路?!
一样是用了地脉,一样是自己成为了管理者,只有一个不确定的星辰之力不知道算不算是天道。
所以...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对上那位神王吗?!
想到这里,当时的欧阳有些自嘲。
不过能不能走下去,还得需要确定一些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欧阳才第一时间冲到天空岛上去拼命。
第一就是赶紧趁着还有些时间,先把那位维系者打了再说。
万一自己阵法最后失败,那可以预见的是自己必定会被崩裂的法阵散发的能量给吞噬掉。
渣都不会剩下。
第二就是前往天空岛去寻找那位神王在不在。
而很显然,虽然目前不知道那位维系者是不是神王,但除了她以外,整个天空岛空空荡荡。
再没有一个活人了。
有了这个结果,那接下来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作死了。
灵魂回归躯体,将被系统托管的能量运转权限接了过来。
与此同时,欧阳睁开双眼,神情坚定的开口道。
“道可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万物作而弗始...”
一篇篇《道德经》经文从欧阳口中念出。
而随着经文被念出来,那贯穿天地的光芒再一次暴涨!
欧阳的思路很简单,三才阵因为能量的不平衡所以导致整个阵法的能量不平衡,那在地脉能量稳定的情况下,想办法补强天道之力就好。
典型的面粉太多加水,水多加面。
朴实无华的思维逻辑,完美!
而在欧阳自己作死的同时,笼罩着整个提瓦特的雨云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璃月港。
淅沥淅沥——
“唉呀,麻烦咯。”
绯云坡的主干道入口处,胡桃奔跑着向自家往生堂的方向冲去。
“堂主回来了?”
仪倌小妹看到奔跑的胡桃,微笑着上前一步迎接,说道:“那边今天有一户人家来挂了牌子,还需要堂主您定夺呢。”
“哦?有生意啊?!”
胡桃看向一边的木板,眼睛亮了亮。
不过想到了什么,亮起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
“钟离先生今天还是那样子吗?”
“是的呢...”
“恩,我去看看。”
得到回答,胡桃甩了甩乾坤泰卦帽上面淋到的水珠,将其重新戴在自己的头上,走进往生堂。
从神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胡桃难得的显得认真了些。
原因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在某一次外出的钟离回来后,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一样的温和平淡,可敏感的胡桃和仪倌小妹都从钟离身上察觉到一丝异样。
似乎是有心事,但旁敲侧击的询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多月!
搞得现在往生堂愈发阴沉了许多。
吱呀——
打开门,胡桃深呼一口气,重新让自己元气满满的走了进去。
二楼的窗户被打开着,紧挨着窗边的位置被摆放着一套桌椅。
此刻钟离泡了一壶茶水,正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春雨。
踏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钟离没有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胡桃回来了。
“钟离!我回来啦!咱今天有一单生意哦!”
“咦?两杯茶?是给我的吗?”
顿顿顿——
胡桃风风火火的跑到钟离身边,一边说话,一边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被打搅了清净,钟离无奈的转头,说道:“这茶本是想起一位小友,所以给他准备的,但如今既然你喝了,那就算了。”
“欸?”胡桃闻言奇怪的看了钟离一眼,又看看杯子,“咱往生堂还有客人?!”
“无妨,喝了就喝了。茶水本就是让人喝的。”钟离不纠结这些,反问道,“既然有了生意,胡堂主不准备一下吗?”
欸?!
胡桃看着突然正常了的钟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钟离转头望向她,胡桃开心的笑道:“哇!钟离你好了啊?!”
“本就无事,何来好了之说?”
“不不不,你之前好可怕的!快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面对缠上来的胡桃,钟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我并没有什么问题,胡堂主还是去快些准备吧,生意上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这个当然不会马虎。”胡桃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着窗外的雨水有些苦恼道,“可惜下雨了,有些难办啊。”
“呵呵...”
钟离同样望向窗外,脸上带着笑意,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春雨,可能要下很久了...胡堂主还是尽早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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