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点头称是,他毕竟境界不高,不明白自己这一剑若是完全施展开有多么可怕的威力。
但江云海和沈川水却看得清清楚楚,方才江枫沉浸在精神世界的一剑,剑意就强到能够穿透皇玄境强者的身躯,毁了坚固不下寻常灵器的门匾,若是真的完全放开手脚去施展,林州岂有不死的道理?
沈川水低声说道:“你不要觉得自己境界不如他,就拼命去刺出这一剑,境界只是用来划分修为的一个标准而已,你如今已是指玄境大圆满,一身修为不比寻常地玄境要弱,这一剑你不准对准他的要害,只能刺向他的右肩明白吗?”
江枫不解,看了看江云海。
江云海传音道:“宗主老爷子这是怕你一剑刺死了林州,你哪怕用刀都未必会败给他,此刻施展我们江家无敌于天下的绝学,绝不能用剑,更不能认真,否则杀死同门师弟,哪怕你是无意的,我作为真武峰峰主也必须要连同宗主惩戒你。”
江枫认真想了想,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看向林州,好像问一句,师弟你这么弱的吗?
这地玄境二品实在是白修炼了。
然而林州的眼力可并没有沈川水和江云海这么好,方才江枫闭眼学剑半天,若非最后一剑小成,一剑刺破了牌匾,他几乎都要以为江枫在梦游。
至于沈川水没有拦住那一剑,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显然太过骇人听闻,林州只当是沈川水故意放了一个太平洋的水,帮助江枫磨练道心而已。
毕竟区区一块门匾,他若是用上全力,照样也能一剑刺破。
此刻见到江枫终于睁开了眼睛,重新走回广场中央,林州便按捺不住,目光锐利地问道:“神游那么久,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要不要我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巩固一下?”
“不必了,若是再练下去,我担心我收手了你也会死在我的剑下。”江枫摇头道。
“哼!大言不惭!”林州冷哼道:“你不过第一天学剑,难道就能把一套剑法练至大成?就算你真的练到了大成,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剑法,能够帮助一个指玄境修士战胜地玄境修士的。”
“真正的强大,不是剑法,而是人!你明白吗?”林州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江枫不甚在意,如实说道:“你误会了,我的剑法并没有练至大成,虽然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剑秒杀你的实力,但是我的剑法依然只是小成地步。这就跟你说的真正的强弱在于人一样,只可惜你前面一句话说错了,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够让人越级杀敌的剑法,这便是我江家剑法!”
“荒谬!”
林州身上的气势陡然间爆发,江枫的这番话把他气得不轻,他自认也算得上一流的剑道天才,从未见过像江枫这样口出狂言之人。
至于什么江家剑法,他更是听都没有听过,实际上这也不怪他,只怪江云天走的太早,这一套剑法还没有取名,而江云海又是一个不太会取名且好面子之人,这么强的剑法取什么样的名字都不够响亮,还不如就叫江家剑法,让世人一听就能想起他们江家人。
“还不拔剑,等着作死吗?”林州已经难以忍耐,最后提醒了一句江枫。
他怀中的灵剑猛然出鞘,寒气弥漫在空气之中,散发着惨烈的味道。
剑出鞘的一瞬间,又响彻无数冤魂的哀嚎哭喊,令人如芒在背,胆战心惊。
众人微微眯眼……林州的这一把剑极有可能是某个强者的传承之剑,此剑不凡,剑下冤魂不下万众。
这柄剑一从鞘中飞出,林州怀中的剑鞘就立即粉碎,随机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金属和血腥味道。
“此剑凶性极重,不甘被困于鞘中,因此一出鞘便震碎了承载它的剑鞘,不……或许此剑并不认为剑鞘是用来承载它的,而是束缚住它!云海,你怎么看?你可听说过此剑的来头?”
沈川水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林州佩剑的可怖之处,此子出游半年,归来竟然得到如此凶剑传承!
江云海嗤之以鼻,任何剑在望舒剑面前都不够格,这柄剑再强再好,还能够比得过以沉浸在寒潭最底天外陨铁所制成的望舒剑不成?
剑的主人再凶再恶,还能强得过他的大哥江云天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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