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睛白虎向前划拉一下，尖利的虎爪闪烁起亮光，五道锋锐的气劲射出，宛如五柄利刃破浪而去。

只可惜，深水之中气劲难以持久，等射到目标身后时，威力已消散大半。

秦毅紧咬牙关，在水中身形强行挪移，躲过了这一击。

金睛白虎不满地晃了晃脑袋，放弃了攻击，继续往下追。

作为虎类妖兽，缺乏远程攻击手段是它的一项弱点。

拓跋韬倒是想打，但距离超过50米，脱离了[战力探测]的范围，他无法锁定秦毅的位置，还不如省点力气。

两人一虎继续往下潜，下到五十丈深后，湖水的压力开始大了起来。

受伤的秦毅心中暗暗叫苦，把《蕴灵道体》、《妖蛮锻体术》催动到极致，《护体灵罡》也直接外放。

有这三门炼体术，再加上[博学]9%的“体”属性加成，秦毅的体魄堪比炼气境巅峰，这才勉强扛住了深水重压。

再游一会儿，只感觉眼冒金星，他虽然能在水中呼吸，但是沉重的压力让胸肺难以舒展，有些喘不过气。

“再往下游，伤势就压制不住了！”

秦毅蓦地转向，保持深度不变，朝水平方向游去。

金睛白虎紧跟其后，死死咬住距离，不给目标脱离视线的机会。

双方你追我赶，拉锯一段时间后，拓跋韬却先支撑不住了。

气息不够了！

谁都没想到，秦毅居然能以重伤之躯，在水下坚持这么久。

而且这家伙快得惊人。二阶巅峰的白虎，哪怕不善游泳，也不是炼气境弟子能比速度的，但此时竟然追不上受了伤的目标！

拓跋韬气得在水中用力挥舞了几下拳头。

犹豫片刻，他拍了拍金睛白虎的脑袋，示意它上潜。

白虎的体力消耗远比他大，气息也坚持不了太久，这么硬追不是办法。

拓跋韬隐隐怀疑，秦毅有能在水下生存的天赋，之前绝对是刻意在往圆湖的方向逃。

“有本事你就一直躲在湖底！”他望着黑暗深邃的湖水，目光里闪过厉色。

自负如他，绝不会容忍秦毅第二次从自己的手掌心逃脱！

秦毅正咬牙坚持着，回头望望，发现一人一虎已经开始上浮了。

脱险了！秦毅心中大喜，身子一晃，险些晕厥过去。

赶紧掏出乱七八糟的丹药，疗伤的、提神的、恢复灵力的……

一股脑塞进嘴里吞下，然后在水中悬浮打坐，静静消化药力。

湖面，拓跋韬一跃而出，站在岸边，昂首怒吼。

附近所有的妖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金睛白虎抖干净身上的水，打了个喷嚏，幽怨地瞅了精悍少年一眼，似乎在说：

要不是你不让我下杀手，现在何至于如此？

拓跋韬发泄掉心中的怒火，恢复了冷静，哼了一声。

“秦毅你可别忘了，这里是荒原，是我的地盘！你能躲多久？”

他呼哨一声，熟练地讲起了各族妖语，开始安排对湖底征召者的围困。

不同种族的低阶妖族之间，语言不通，交流十分困难，若无妖王坐镇指挥，合作几乎没有可能。

但对于拓跋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仅精通各族妖语，而且身份尊贵，手里好东西不少。

威逼利诱之下，没有妖族敢违抗他的命令，哪怕三阶大妖，很多时候也要给他一个面子。

很快妖族们便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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